借着高考聊聊那些青春期操蛋的回忆(终)
“咳、咳、咳…”
母亲急促的咳嗽声让我从梦中惊醒。拿过手边的闹钟,已经是清晨六点了。下了床走进父母的房间,看见父亲正轻抚着母亲的后背,我上前关切的问道:“要不咱们今天去医院看看吧,这都咳嗽多长时间了。吃药也不见好,在这么下去肺也撑不住啊!”
“没事,也不发烧也不感冒的。最近天气不好,就是有些受凉,要不了几天自然就没事了。你回房再睡一会儿去,这两天忙着补录的事也挺辛苦的,妈这儿你不用操心了。”我感觉到母亲的声音里充满了疲倦,也许是因为咳嗽的原因,估计一晚上都没休息好吧。
父亲听完后也点点头说:“你去休息吧,这两天要是再不见转好,我就陪你妈去医院看看,别担心了。”
我不再强词,轻手轻脚的回到卧室。感觉不到睡意的我随手拿起枕边书读来。这本《文化苦旅》是我刚上高三时买的。记得刚开始读的时候,我对余秋雨简直崇拜到无以复加,斟酌着其中每一个语句、每一组词汇。此时读来已是另一番情景了。现在的我丝毫没有文人墨客那种赤脚沙漠行走,风雨小阁对酌的豪情。对于我来说,这一仗打下来,多年积攒的荣光逝去,仅剩面对现实的勇气。就像一部电影的名字那样,还不就是一声叹息。
余秋雨的书读起来总是容易让人疲倦。以前也许是因为看不明白其中的晦涩,现在更多的是不愿看到文化人的那种做作。在这样的催眠下,眼皮不停的提出想要拢合的要求,大脑也开小差的编起了故事。故事里我又回到了小学,第一次坐在教室里,第一次在课桌前听班主任讲各项规定,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与新鲜,我唯一熟悉的也只有在窗外向内张望的母亲。母亲的面容很焦虑,我招着手对着她笑了笑,想通过行动告诉她我一切都好。我很清楚的知道这是一个梦,因为实际上当天我哭的声音都能盖住全班同学喊得那声:“老师早!”
梦永远是梦,永远逃不出被喧闹惊醒的结局。再次看表时已经快8点了,父母应该是不愿洗漱的声音吵醒我而将我的卧室门紧闭。客厅的电话急促的响着,这个钟点家人都已经在上班了,我懒洋洋的走到电话旁,慵懒的打着官腔。
“你好,那位?”
“干什么呢,这么久才接电话。”一个女人急促的说道。
我愣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恩……啊,原来是姐啊,我才睡醒。”
“难怪我听你说话带着一股九天玄气呢。去,先把衣服穿上再跟我说。”
“我去!不是吧,这都逃不出你的法眼。你等一下啊。”我边穿衣服边四下翻腾着。
“说!你把摄像头藏哪了?我就差翻牙签盒了我。”我打趣道。
说起我姐,她的故事还真就有些曲折和有趣。我俩属于堂姐弟,她单子一个兰,借用马兰开花的寓意。听说自打出生就是带着艺来的,那哭声大得护士以为拉防空警报呢。小学时便能歌善舞,才艺了得。相貌嘛,就四个字:人如其名。从上学起,就是校花的优良种子。
说到这儿,我也不得不自我赞美一番,从小我就深知靠我自己这张脸是换不来面包和玩具的,所以我就特喜欢屁颠屁颠的跟在她后面,那些个小男生自打知道我是他弟后,我的生活水准那是与日俱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