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TS】事与愿违（下01）(2)

“我不要了。”
◇
“睡了吗？”门外响起叩门声。
听声音似乎是田柾国？季薰疑惑道：“有什么事？”
“我有东西想给您看看。”
此时的季薰本来也睡不着，坐躺在床上出着神，所以才开着灯：“你进来吧。”
进门后的田柾国差点被门槛给绊倒，往前踉跄几步，季薰一晃神，似乎回到了自己与田宇澜初见时的模样——眉目俊朗，眼光明亮，不笑的时候生人勿进，一笑起来却浴着春风。
【“你瞧瞧你，进个门还要摔跤，在人季小姐面前什么样子。”
“这怪不得我，是她太漂亮了，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就是没他那么伶牙俐齿，懂得哄女生开心罢了。
“我画了您最爱的木兰，”田柾国坐在季薰的床边，眼里熠熠闪着光，“喜欢吗？”
季薰一直清楚，田柾国的绘画天赋很高，尽管她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却还是在接过画的一瞬间给震撼到了。
“柾国……你什么时候，会画油画了？”季薰轻轻抚着画上的木兰，那花瓣栩栩如生，像是一碰便会折断般真实。
“我自己随便画的，还不知道这算不算油画呢。”语末，他小心翼翼道，“看起来很奇怪吗？”
油画有多难学季薰是最清楚不过的，自己从小便被姑母教导油画，从零开始，日日练习，十几年磨炼才有一丝成就。
季薰摇摇头，突然对这些年来自己因为赌气而不再重视田柾国感到内疚。她直起身，轻轻将田柾国搂在怀中。田柾国身体都僵硬了，两只手顺势撑在季薰的两侧也不知如何是好。
“诶、诶？”
“对不起，柾国，对不起。”
“……”有清凉的液体流进了自己的衣领，田柾国听见了季薰小声的抽泣。他微微侧过脸，哭泣时的季薰不似平日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泪珠沾上脸颊旁软软的墨黑发丝，眼圈和鼻尖染上淡粉色，光洁姣好的面容透着无助悲郁，让见到的人连心脏都会跟着颤动。
田柾国从未见过季薰哭，却再也不想见了。
别人……也不能见到。
一只手拖住后脑勺，另一只手围住腰身，他已经能够将季薰拥入自己的怀中：“别哭了……”
【“我这辈子就只娶你，其他人我谁都不要。”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那你还这么乖乖地待在我怀里？”】
越靠近田柾国越容易伤心，就连拥抱时的习惯都那么像田宇澜。
季薰觉得自己没救了。
“……别哭了，”田柾国擦拭掉季薰脸上的泪珠，一下比一下轻，“别再为了他哭了。”
“别哭了……”
“芳苓……”
季薰一个激灵，直接推开田柾国，两人都处于一种惊慌的状态。
“你、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季薰的心脏跳动声越来越大，她怀疑田柾国是不是都要听到了。
姓季，名薰，字芳苓，如果不是特别亲近的人，鲜少有人知道芳苓这个字，就连从小一同长大的许如念都不一定听过。
“我有听……父亲说过，”田柾国露出苦笑，“您不喜欢我这样叫您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