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婚后脑洞|拆板子|勿上升(5)
一块石头放才落地。
我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看窗外亮起来的万家灯火,这几乎是我结婚后第一次出远门,以前坐火车天南海北地去看他,现在还是坐火车去看他,兜兜转转一圈还是回到原点啊。
开学季的尾巴,车上还有零零落落的学生。我想起那时在火车上的心情是要见他的激动开心,那时没有生活的压力,也不必想明天会怎样,真好啊。
那现在呢?
当然也很好。
一夜靠着车窗昏昏沉沉,下车的时候头被震得嗡嗡响,拉着行李箱扶着腰在车站缓了好大会才去打车。
一路疾驰,先找地方寄存了行李,又按着杨老师发的病房号问找,病房僻静,找起来不简单,问了两位护士才找到。
在家时的去心似箭,真的站到门口却要又不敢进。
近乡情更怯。
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一股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他躺在床上,杨老师坐在旁边。
看见我来了杨老师站起来跟我到门外说话。
“他还没醒呢?”
“昨天晚上醒了,这是又睡了。”
我哦了一声,我和杨老师的关系很奇怪,张云雷在的时候我和杨老师就能像很熟的朋友一样开玩笑,而他不在,我和杨老师却没什么话说。
“真不好意思,家里事没处理好,耽误您工作了,辛苦您。”我甚至有些拘谨。
“客气什么啊,”杨老师摆摆手,“他不在我一个人也说不了相声啊。”杨老师开玩笑。
我也笑了,“那我进去看看他。”
他身上盖着被子,被子外是有粗有细的管子,放在外面的胳膊上也缠着纱布。
最后才敢看他的脸。
我看过在台上光芒四射的他,看过被粉丝p得快成鹿晗的他,也看过在每天早上睡醒带着浮肿和黑眼圈的他,可我是第一次看见躺着病床上苍白的他。
竟然一时有点陌生。
他在家每天都要刮胡子,估计在这儿两三天没刮了,嘴边和下巴冒出了青青的胡茬。
我的手指伸到他脸前,又在快要触碰的时候收回来,“我去接点热水吧。”
杨老师给我指了热水房,我提着水壶逃也似地出去了。
我怕再晚一步眼泪掉到病房里。
我可是答应他不哭的。
打开热水管眼泪才和那道细细的水柱一起掉下来了。接完了水,站到墙角擦眼泪,有人经过,看一眼就过去了,在医院,眼泪真是最司空见惯而廉价的了。
再进去的时候杨老师已经不见了,我看见他醒了。
“来了?”他嗓子略带着沙哑,声音也很低。
“啊,早上刚到。”我背过身去兑洗脸水。
“翔子去买早点了。”
我泡湿了热毛巾,蹲在床前给他擦脸,在下巴那多敷了会,等会给他刮了胡子,在病床上也要精精神神啊。
“你眼睛怎么这么红。”他看着我,我却不敢看他
“熬夜熬的吧,火车上没睡好。”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你看你这几天胡子拉碴的,等会给你刮了——刮胡刀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