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botech(4)

“这是什么？”我好奇起来。
“以前的事情，上军校的时候，有个女朋友......”老路声音嘶哑，捋了捋头发。
“没听你说过啊”
“陈年旧事了。她去英国了......那时候不小心，怀孕了，被学校处分，就退役了，跟我哭了一夜。后来她家里人帮她办到英国去读书了。那时候真的惨，我身上只有20块钱，连吃顿像样的饭都不够，两个人坐在一个山西面馆里，我还记得那个面馆较‘榆次家味’......那时候两个人下了很大的决心，说是两个人不联系，都努力，有朝一日混的好了，赚了钱回来结婚......”
“你老婆知道么？”
“废话”
“要我带给她？”
“不是，送给你的，让她看一眼就好了。”
大猪把衣袖捋起来，军服衬衣下面的手腕上套着一根金属链子，上面有一块小小的金属铭牌，现在他一边懒洋洋地敲着桌子，一边抖动链子让那块金属铭牌滑来滑去。我的心慢慢地凉了下去，我笑了笑，因为我看见那块牌子上刻着名字和序号——“苏婉748800001213011”
......
可是为什么苏婉的铭牌会在大猪手里呢？那种光压、那种可怕的灰化的力量，金属也不会留存的，除非说......那根链子根本其实就没有挂在苏婉的脖子上，它一直就在大猪的手腕上......可是为什么苏婉要把这块战后死者确认身份的铭牌摘下来呢？我觉得隐隐地开始头痛了，这个世界真是太复杂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我都不明白。那就让我不明白也好啊，不明白蒋黎为一个看似毫无关系的女人去弄机票，不明白苏婉的铭牌套在大猪的手腕上，不明白狐狸一样的女人会跟着一个粗俗的老头子，不明白那个女人为什么轻轻松松就要结婚了，说出了离别......
“你是来找她的？”杨建南说
“废话”
“她喜欢你么？”
“我不知道！”我开始烦躁了，“你他妈的不要废话了！”
“原来你也不知道......”杨健南低低地说。
上海人口真是多啊，1800万人。对不起，林澜，我在这1800万人里找不到你......
“我爱你”
“你说什么？”路依依愣了一下。
“听有人说这句话很神奇，我只是想亲口说说去感受一下。”我没有看她，我对着座舱盖外耀眼的日光，轻轻说了这么一句。
有一条新的短信
“江洋，我不打给你了。明天下午1点45分，坐最后一班穿梭机走，机票在我的储物柜，密码是我的生日。我已经被安排任务，下午4点45分，上海沉没。”
......
大约一分钟后，手机再次响起。
我拿起来，笨拙的按下键打开了新的短信：“好好睡，晚安。”
她怎么搞到这张机票的呢？也许是通过那个喜欢她的大校，我知道除了super star还有一个后勤大校很喜欢她，不过大校的女儿已经8岁了。她可以对大校说我要一张机票，我要送一个朋友离开上海。他们在机场的门口分别，然后走出来预计一个提着飞行头盔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