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botech(3)

我爱你？一生能对几个女人说几次？说了能维持多久？说了那个后果你怕不怕？你要去抓她的手么？也要去抓她的任性她的眼泪她的理想她的初恋情人她将来的情人她一蹬腿弃你而去的悲哀？我透过没有玻璃的落地窗，望着外面的天空出神。
“教你个乖，其实女人很复杂也很简单的，你打动她一次，让她觉得安全，就足够了。”
“我小时候就是这样，逛店的时候我最喜欢的那个东西我就指给带我逛店的人看，可是他们要买给我，我就是不要。我等着它们记下来，悄悄去买了等我过生日或者圣诞的时候包在礼盒里面送给我。”路依依轻轻地说，她把整个脸贴在玻璃上，去看那双靴子。她的鼻头被压得圆圆的，脸蛋因为受了玻璃的寒气，泛起额外的粉色来。
我忽然想她的脸捏起来想必很有趣。
“太拽了吧？”我说
“东西再贵也没什么了不起啊，记住不记住才是关键的。”
我本事没有那么大，没有杨健南那么威风，没有他那么细心，没有他那么聪明能想到那么好的办法去求婚，怎么办呢？可是......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啊。
“是要帮她搞机票？”我说
“还能帮谁搞？”蒋黎的嘴唇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和脸色一样惨白。
“20秒”苏婉说。
大猪开始解他自己腰间的索具了 ，他隔着那些触手看着苏婉，苏婉对他摇了摇头。
一个已经很熟悉的人，你习惯于看见她出现在某个地方，你从不太在意她，你可以拿她来当作练习说爱的靶子，你可以带着骑兵欺负她家的基地，你可以大声嘲笑她是笨蛋。OK，现在她没有了，你爽了吧？
我愣了一下：“老大你......也有机票的啊！”
“废话多！我是军人！”将军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他双肘支在办公桌上，低头下去，用力朝我挥了挥手，示意我赶快离开，我从未看见这个男人如此疲惫，虽然我看不见他的脸，我清楚地感觉到他不想让我看见他现在的模样。
为什么呢？
机票......我心里一动，想到了蒋黎，像是一滴水落下来，清亮亮的，把所有蒙昧都穿透了。
“你把你自己的机票让给沈姐了！”我说
将军的双肩猛地一震，他身上忽然凝聚起了一股力量，紧绷着，并不抬头。
我深吸了一口气：“你的两张票是不是一起的座位？这两个女人上了飞机，是不是还以为都要跟你飞到兰州去？结果她们两个总算见面了。”
......
我舔了舔嘴唇：“老大，两个里面......你更喜欢谁一点？”
. .....
“我哪知道？我这不是一直在想么？想了四五年了，还是没想明白。”他声音很低。
世界上有两万个人是你看一眼就会爱上的，但是你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遇见一个，而有的人呢会一次遇见不止一个。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帮个忙？”
“什么？”
递到我手上的是一枚很细的白金戒指，看样子老路早有准备，塞在飞行服上装的一个小口袋里，拉开拉链就抠了出来。戒指上连着一根银色的链子，以前想必是贴身挂在胸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