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二闺女(六十)
脑洞产物,食用愉快
后续的治疗更加令我生不如死,护士说她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我这种浑身是病的人,有一段时间我全身上下插着管子,都快躺出毛病了。
“你的嗓子有救了。”
只记得秦淮那天穿着西装,我扒拉着他的袖扣想要坐起来,结果被针扎到了手里,针尖刺破指肚,但是看着那张从北京来的传真,满眼含泪,我恨得握紧拳头,等到他们用力掰开我的手,一层血痂,拽下来的时候疼得要命。
我拿着那张纸,前前后后看了不下十遍,然后揉成团扔到秦淮身上,啊啊啊的喊叫,但是喊叫最后变成了哭泣,我曾经在无数个夜晚留下眼泪,连哭都无法放声的时间,才是最刺痛人心的一把刀子。
“北京那边已经把她拘捕了,德云社正在提起诉讼,并且怀疑她有同伙。”
他扶我躺下,接过护士手中的酒精,给我一点一点的消毒。指尖原本新鲜血液的滚烫温度渐渐褪去,酒精渐渐麻痹了神经,清理伤口完成之后,只有一个小小的红点。我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但是我的心被狠狠的刺了一刀,这个伤口,何时何地何因才能消除苦痛与伤痕。
“警方在你宿舍搜到了多种化学药品,大部分是在她的柜子里找到的。”
“已经进行了指纹取证,上面是她的指纹。”
“她的学籍和家庭没有任何问题,应该是在入学之后被他人利用的。”
“她了解你的家庭背景,这是最可能对你下毒的动机。”
我颤抖着闭上眼睛,滚烫的眼泪滴在我的手心,我不相信,我也不得不相信。
我埋在被子里,回想两年的宿舍生活。
大一她在下铺,是老大的对床,大二换了四人寝,她是我的对床,和老大头对头。在我们四个里面,她最安静也最理智,有什么事都能拉着点我们三个暴脾气的小孩,所以我们亲切的叫她“苒妈”(她名字里带苒)。平常苒妈给我们几个喜欢懒床的孩子捎饭,拿外卖,有的时候她买了零食和水果也会分给我们吃,我们经常抱着她说“跟着苒妈妈我们得长胖十斤”。她也只是笑笑说胖了还喜欢我们。
我一直觉得大学遇到这样好的舍友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所以我隔三差五就带她们几个去听相声,刚开始只是让我哥他们帮着去剧场买票,或者专场给我留几张,也没挑明我和德云社的关系。我们几个一到周天放假就往北京跑,轮着扛炮,轮着背包,看完演出窝在被子里讨论谁比较帅,我还得以一个观众的角度分析谁撩大褂比较A,虽然我知道他们台下练撩大褂都快吐了血了。苒妈妈也只是坐在那里喝茶嗑瓜子,她说她不会搭茬也听不太懂,就看着好玩。
后来我跟着少帅出征和德云三宝,经常不在学校,又后来西安跨年返场,我在宿舍楼里被人围追堵截,一向温柔的苒妈妈把我护在身后,冲着那些过来要和我套近乎的人说:“张宁是个演员怎么了,这儿是学校,有本事看演出去!”
寒假放假的时候我和她们说一起去看孟哥,老大要去和她的小男友夜游上海,另一位小姑娘是考完试直接开溜,就剩苒妈妈一人,最后她还是没去,我握着两张工作牌,答应帮她搞一张郭德纲的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