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曾几何时(5)

血雾无风自动，形成漏斗状气旋，往困住张钧的石头内灌入。
“石块上逐渐出现了裂缝，阻止他！”君林大喊。“我来！”一卷黑泥扑天而来，掩盖黑泥，但黑泥被血雾不断侵蚀，转化为黑气和普通土壤。“不行了，我撑不住了。”掩盖坚石的黑泥难以维继，而石块上的裂缝从头蔓延至下。终于破开了。一股强大的气压向众人推去。张钧的头发都被血雾染成了血色，破开石块的他并没有立即行动，只是立着，但属于他的气场却让众人不敢轻举妄动。“睿恒，你能再停住他吗？”君林神色紧张。
“难。他的气场太过强大，我的领域难以渗透。”睿恒推了推眼镜，眉头紧锁。“这片血雾不散，张钧能力只会不断增强，但我们之中能使用风暴的逸舟又是第一时间被送出场的。”
在君林和睿恒交谈的过程中，血色气旋也逐渐散开。
张钧此时已不像是有正常人该有的外貌了，血色细纹从眼角向脸颊延伸，头发赤红，随风摆动。
因为之前的战斗，张钧衣裳破碎，眼镜也不知所踪，从衣裳的破洞可见，他身上也密布着血色细纹，细纹并不是无规律分布，而是绘成一副百鬼夜行图。
终于，张钧不在安静，他赤红的双目看着嘉扬，脚步轻挪，然后冲向嘉扬。“雷击。”嘉扬掌心汇聚雷电，迎着张钧的掌心而去。能听见嘉扬臂骨断裂的声响，但雷电贯体的张钧也不好受。电流在体内肆虐，饶是此时的张钧，喉咙里也不禁发出闷响，那种痛苦的声响。
而其他人此时并没有只是看热闹。“焚骨！”“地藏！”“精神锥！”……六种不同的招式冲向嘉扬，“流逝！”招式全被睿恒的时间领域渗透，招式攻速瞬间提高。
“退场吧！张钧！”
“吼——”张钧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声，他躲过从地底冲出的烈焰，破开从自己身体两侧冒出的坚岩，但终究躲不过无形的精神攻击。可他这次并未如之前被接下来一连串攻击淹没。血雾环绕着他，如护气罡气一般护住张钧。
“你们这样是战胜不了他的。”熟悉的声音从君林身后传来，同时一只手搭在君林身上，君林从背后瞧去，居然是消失多时的玉树。
“你不是应该退场了吗？”
“我没走，只是在思考一些事而已。”玉树走向张钧，“现在，我明白了。”
张钧睁着眼睛与玉树相望，两人都无视了他人的存在。
————
“有意思了，两个逐渐明白了自己神道的人。”洛基不再是一副懒散的样子，他对尘埃的战斗起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