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红雪x连城璧】选择②(2)

傅红雪双眼通红，像是要滴下泪来。
白天羽慌忙伸手，像是想阻止他落泪，突然的动作却拉扯到僵硬的肌肉，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傅红雪手忙脚乱的扶住他，却不知怎样的姿势才能缓解对方的不适，只能僵硬地支撑着白天羽的身体。
那滴眼泪果然还是掉了下去。
白天羽好气又好笑，最终心疼还是占了上风，他靠在傅红雪身上，一手抚上傅红雪脸颊，指腹轻轻拭去他面上泪痕，玩笑道：
“遭罪的是我，你怎么比我还委屈。”
傅红雪的双眼更红了，眼泪像串珠一样落下来。
“对不起。”
待傅红雪情绪稳定，白天羽终于问起了来龙去脉。
原来傅红雪是魔教中人，魔教中人为提升自己的武功，会服用一种赤影蛇毒，一旦碰到临近蛇类的召唤，便会欲火焚身，变成半人半妖的模样。
“你体内的赤影蛇毒，可会对你有什么别的损害？”
傅红雪眼中有一闪而过的茫然，他未曾想过对方会提出这样的问题。
“你……不怕我吗？”
“为什么怕你？”
“你见过我当时的样子……我是个怪物。”
傅红雪像是寻求安全感一样紧紧攥住手里的黑刀，眼神闪躲着。
“你不是。”
白天羽将傅红雪攥紧的手指轻柔地一根根掰开，和自己手十指相扣，他迎上傅红雪的目光，一字一句道：“你比这个江湖里的大多数人都要好。”
他见过太多衣冠楚楚的正道伪君子，用所谓的正派魔教来一概而论地划分江湖人士未免太过可笑，眼前的人，比江湖里的大多数人都纯粹干净太多。
对小公子的指控，傅红雪一句干巴巴的“我不认识你说的人”的解释，实在是可怜又可爱。这样想来，他当时还有所顾虑未报上真名，不过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傅红雪应当也不会在意这些，以后找机会再告诉他便是了。
“赤影蛇毒，对你可还有什么别的损害？”他又问了一遍。
傅红雪摇头：“据我所知没有。”
既是如此，在他找到赤影蛇毒的解药前，只需要避免傅红雪接触到任何蛇类就好。白天羽心中安稳了些，心思突然活络了起来。
“你从前蛇毒发作过吗？”
“嗯，发作过几次。”
“那……都是怎么解毒的？”
傅红雪呆住，湿漉漉的双眼眨了眨，耳根突然红了起来，白天羽也意识到问出的问题有些尴尬，轻咳一声移开视线。
“除了我娘外，你是第一个见到我蛇毒发作的人。”
白天羽起初还觉得傅红雪顶着张淡漠的脸忙前忙后可爱的紧，连续过了几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终于坐不住了。这几天傅红雪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就连吃个烤鱼，傅红雪都要先将鱼刺剔了干净，用洗净的叶片盛着才递给他。
每每对上傅红雪无辜的眼神，拒绝的话就怎么也不忍心说出口。
傅红雪总会专注地盯着他吃饭，自己手中的鱼半晌都不动一下。被这样的目光黏着，食物实在是有些难以下咽，白天羽假作并未发现，继续味同嚼蜡地吃着，只用余光偷偷瞄着傅红雪脸上的笑容，竟也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