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红雪x连城璧】选择②

明明拉灯了还是被和谐流下心酸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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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的景象令白天羽心中一揪。
傅红雪正跪伏在地上，一手死攥着胸口，手背上青筋暴起，像是在忍耐着巨大的痛苦。
“傅兄！！你怎么了？！”
他跃至傅红雪身旁，迅速摸向他腕间，触手的皮肤温度极低，脉搏紊乱，内息不稳。他撑起傅红雪大半个身体，想为他输送内力调息，却突然被一股大力推开数尺。
“！？”
“……走！走啊！！”
傅红雪的脸色已白至发青，挣扎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接着就又被痛苦的呻吟声所掩盖，整个人痉挛地蜷缩成一团。
白天羽已顾不得思考更多，让他眼睁睁看着傅红雪如此痛苦的样子，他做不到。
他正准备再次靠近，傅红雪竟突然一跃而起，扑了过来。白天羽堪堪后退两步，躲开傅红雪的袭击，抬首发现傅红雪双眼竟缩成了诡异的竖瞳，宛如毒蛇般阴冷地盯着自己的猎物。
“傅兄！？”
傅红雪没有回答，继续朝白天羽追去。失去理智的傅红雪的袭击虽破绽百出，白天羽却因不愿伤他而未拔剑，一来二去仍是落了下风。黑影袭来之时，白天羽心中一叹，做好了受伤的准备，被傅红雪直直扑倒在地。
“咚”一声巨响，白天羽发出吃痛的吸气声。傅红雪压在他身上，明明正值酷夏，整个身体却冷如冰窖，冻得他一哆嗦。比起自己现下的处境，白天羽反而更担忧傅红雪的状况，欲探向他腕间，谁知一手竟被傅红雪反手抓住按在地上。
下一刻，脖颈上传来一阵剧痛。
“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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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羽睁眼的那一刻，突然十分后悔自己一时心软做出的决定。不，其实在中途体力不支晕过去时他就已经后悔了。
整具身体像是被几十匹马碾过了一样，他强忍着不适坐起，腰部传来的酸涩感险些让他一个不稳又栽倒回去。白天羽环顾四周，发现已回到了山洞里。傅红雪的黑色披风落在地上，想来是刚才搭在他身上的。
他本想将披风捡起，弯腰时动作又是一顿，立刻被进来的人抢先一步。傅红雪扶住白天羽慢慢靠回岩璧上，又将披风盖在他身上，仔仔细细地拢好。
“你还好吗？”
白天羽抬头看傅红雪，发现关切自责懊恼心疼的种种情绪都快从对方眼中溢了出来，临到嘴边的“不太好”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我没事的。”
白天羽摇头，勉强扯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傅红雪虽不记得赤影蛇毒发作时发生了什么，但就意识恢复时眼前怵目惊心的景象已足够推测事情的经过。他无数次设想了白天羽醒来后的反应，愤怒也好，憎恨也罢，纵使是一剑杀了他，也是他应当承受的。
可白天羽的反应却和他预想的任何一种都不一样。
他居然对自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