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研的日子(1):痛苦只是常态
图片来源:戏精宿舍(侵删) 在研二生研三的暑假里才开始写这样的一些专题未免有一些不妥,但我却切切实实感觉到,目前的很多心理变化确实是在这个特定的阶段才有的,那么单一的都称之为日记碎片似乎不大能体现时期的特殊性。不过次系列的内容本质与时间碎片没有差别,我也不会特意地仅仅写关于读研的东西。
前几日与好友Y聊到关于这一年的心理变化。去年是真心的陷入了无望抑郁的深渊而无法自拔,但现在逐渐意识到了无望与痛苦是人生的常态。将人生的意义定义为对痛苦和绝望的对抗,倒是有一种奇异的美感。加缪说,人类的渴望和世界的冷漠之间的张力构成了“荒谬”的人类处境。将自我意义拔高转换成对冷漠世界的反抗,倒也可以借此得度一生的茫茫黑夜吧。
我的大学生活一直活得没心没肺的,因为一早就定了读研的想法,所以似乎也没有怎么经历一些人所经历的工作还是读研的迷茫。而本科室友们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大学四年以来可以说是几乎没有吵过架,大家结伴吃饭,结伴出游,虽然有时候给了我一些浮于表面的疏离,但可能大部分是我自己本身的原因,有些感情会在离别之后才会更加清晰。
所以开始读研之后,我似乎面对了一堆的难题,由于是跨了专业,总觉得自己但很多基础的问题上化身小白;做学术(我们导比较偏学术科研)又与做项目课题十分不同;我以为我要靠理工科的逻辑思维写论文,又莫名被分到了社科类的选题;交际能力几乎为0,每次面对大佬、导师就会语言空白,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不确定什么时间段找导师才是恰当的,不知道会不会妨碍到他的休息。而宿舍生活也不尽如人意,交朋友好难,我不知道要怎么与人聊天,又过于敏感,总觉得自己不被人喜欢,拘泥于一些人的缺点不断放大,心生厌烦。
于是在去年七月份,导师对我大喊“我对你忍无可忍”之后,终于去了趟医院。在见医生的过程我哭泣不止,倾诉本身就已经在抒发我的委屈与绝望。跟我睡同侧床的室友有轻微的神经衰弱,我稍微翻个身,她便能从睡梦中被我惊醒。于是睡觉变成了折磨,害怕对别人造成麻烦,也不知如何才能让自己睡梦时不再翻身。我不知道未来要做什么,我好想什么都做不了,我可能天生脑子不好,所以不如现在就退学去做个收银员吧。我是真真切切地如此想过,我可能是我导师(我导师真的是蛮厉害的)收过的资质最差的学生了,我大概这一辈子都要被钉在耻辱柱上了。
医生给我开了药(我不太敢吃药,所以让医生开了些没有副作用的中成药),不确定是安慰剂还是药的效果,我确实在好转。研二这一年也确确实实在读一些心理书籍,但其实在抑郁上涌的时候,那些方法都是无用的。我明知道可能是我的行为认知产生了偏见,但在那个瞬间,我确实是转牛角尖到无法自拔了,于是只能不断地对自己说,是常态,痛苦什么的都是常态,有一部分时间这句话于事无补,另外一部分时间它切切实实地治愈了我,所以现在,我把这句话也送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