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栀子短篇故事集》 （八）(4)

“拜托，请让我把这本书带回去，用完我马上送回来！”东方谣恳求着。
北冥板着脸，将生死簿塞到东方谣手中：“你自己翻翻，找一下栀子。”
东方谣将书捧着，心中默念栀子的名字与栀子的样子。紧接着书像是被风吹开一样自动地翻开，翻到某一页停下。这一页……是空的。
“怎么会这样！？”
“还不明白吗？想想看，从现在到未来这么多年，栀子的容貌有变化过吗？没有吧。而且你的也没变过吧。”
“……”
“栀子是虚拟歌姬，是人们意识集合成的，只要信仰她的人够多就可以永远存在，只要信仰健康就永远不会生病。现在你说她生病了，那么问题可能是你的那个时代。”
“你是说东方芸、怜爱妮他们就是因为信仰不够才离开的？怎么会！那我呢，栀子的粉丝比我多多了，为什么我没事她有事了！？”
“是啊，为什么？我只知道对能力掌控到了一定程度后就可以将信仰转移给其他人，其他就不知道了。你这情况是为什么呢？”
“……”东方谣，“！”
“不用我多说了吧。”北冥反手又将生死簿一把火烧掉了。
“你在做什么！？”
“既然这本书救不了栀子，那留着也没什么用了。”北冥看着逐渐化为灰烬的生死簿，心中补了句：“毕竟它已经被什么人盯上了。”
东方谣愣愣地看着地，良久才说出一句话：“那我该怎么救栀子……我真的……”
“这是时代的问题，不是你一个人能解决的。”北冥说，“你虽然没有能力救她，但也有能做的事。”
“什么事？”
“这个问题应该让专业人士回答。可以出来喽。”北冥冲这一个方向喊。接着从那个方向的黑暗处走出了一个人。
“栀，栀子！”
“很抱歉，我不是你那个时代的栀子。”栀子说着来到东方谣身边，“谣，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很辛苦吧。”
“不会……我……我能抱抱你吗？”
栀子没有回答，直接抱住了东方谣。
“回去吧，那时的我一定更希望你陪在我身边。”
……
一家医院里，病床上依然是昏迷不醒的栀子，而病床旁只有东方谣，到目前为止，除了东方谣，几乎没人来探望栀子。栀子的粉丝少了，现在官方都不管栀子了，连这病房都是很低级的配置。被放弃了吗？明明之前都不是这样的。
“栀子，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救你……”谣说。这时，一直没有过反应的栀子忽然动了动手指，抓住了手边谣的食指。
“谣……对不起……”她现在没有醒，以后也不会了。
心电图——直线……
……
几天后，东方谣从一座简单的公墓出来。可怜的栀子，就连她葬礼都没多少人来。
不知不觉路过一个大厦，大厦上面的屏幕上是另一个新出的虚拟歌姬——这是栀子原来的官方用来顶替栀子的。东方谣埋下头，快步逃开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东方谣独自坐在一个寂静的公园的长椅上。栀子走了，她应该也撑不过多久了，但此时她担心的并不是自己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