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栀子短篇故事集》 （八）(2)

……
过了许久，直升机飞入了一座大山中，高耸入云的山刺穿了云层，山顶的一层白雪更渲染了一股神秘的氛围。传说中的生死簿就在这个山顶吗？直升机一个拐弯，落在了一个峡谷旁边。
“……”
“愣着做什么，下来了。”北冥已经下了直升机。
“生死簿在这下面？我们怎么下去？”东方谣问。
“跳下去。”
“跳，跳下去！会死的吧！”东方谣看着这深不见底的黑窟，她认为这北冥一定是疯了。
“信不信由你，栀子可还在等着你们拿生死簿回去救她，连跳都不敢跳还敢来拿生死簿？”北冥说，“芸，走了。”
“哦。”东方芸轻描淡写了一句，同北冥一起跳了下去。
看着两人跳向悬崖深处，在黑窟中逐渐缩小，东方谣想起了一幅画面。在一间简陋但是干净的病房，栀子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靠着输氧器与营养液存活，旁边的心电图时有时无……
XX：“要救她，你就要去找来生死簿……”
想到这，东方谣也不管了，闭上眼，纵身跳进深渊……
……
寒冷黑暗的地方，阴风阵阵，还有鬼哭狼嚎的声音萦绕耳边。这个阴冷的地方……是地府吧。
“我死了吗？”
在东方谣发愣的时候，脚底突然生成一个黑色的旋涡，从旋涡中伸出许多只黑色的手抓住了东方谣的脚、腿、手、脖子、头发……
“救……”接着被捂住嘴，慢慢拖进旋涡。
“来吧，来吧……不要挣扎了……不要回去了……留下来吧……”蛊惑的声音在东方谣耳边响起，使她的意识渐渐模糊。
“来吧……留下吧……所有人最后都会来的……你最喜欢的人也会来的……”
“会来的吧，她最后也会来的吧。那么我在这等她就好了。可能，要等好久吧……”
那些年，人们渐渐离开她，他走了，她走了，他们、她们都走了，永远的走了。我来了，可她要走了……她昏迷了，叫过他们和她们的名字，唯独没叫过我的……
……
“谣，我喜欢唱歌，我想让我的歌声遍及这个世界。”
……
“!”
她不能死，她的歌声应该留在上面！
缓慢闭合的旋涡内伸出一只洁白的手——东方谣的。接着东方谣一点点艰难地爬出旋涡。她耳边的蛊惑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响，密密麻麻的黑手将东方谣整个人包围起来，但这未阻止东方谣爬出旋涡。可在这混乱中一只手扒开东方谣的嘴，一股液体流入。当东方谣饮入这液体后那些黑手也松开了。东方谣试图咳出这些液体，而一个老婆婆出现在东方谣面前。
“孩子，活着是件很累的事，记忆是个很沉重的负担。”
“……”
“孩子，忘了以前生活的折磨，为了一个只认识三个星期的女人而死太不值得了。”
“三星期？我已经认识了她三十年了！”
“孩子你傻了吧，那人才多少岁，你才多少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