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表心意·中/德云男友何九华(2)

还跟何健得瑟呢，说自己什么罪也没遭，要贡献出一周的苹果量去孝敬阿姨了——不就是仗着阿姨不为难自己，问何健到寝室没有，嗒嗒嗒又跑下楼给阿姨送苹果去。何健发个表情包回来，又说这回可是被害惨了——还在办公室写保证书呢。
然后第二天，江粲手上莫名其妙多了袋苹果，不多不少整七个。
赵齐齐拎着两杯温热的奶茶，把江粲拽回店里，戳开吸管塞她手里，“姑奶奶，走不走？”
“去哪儿呀？”她低头啜着奶茶，几乎是陌生的味道了，舌尖滚过一层糖霜，甜的发齁，没有巧克力味儿了，没忍着皱起了眉，赵齐齐已经买了单，开了手机叫了代驾——上她家。就江粲现在这样，她确实是怕一个人在家有点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路程缓慢，街道依然车水马龙。两个人拥在后座，江粲手里拿着喝了一半的奶茶，翻出了手机——冷色调的屏幕晃的眼睛疼，衬着脸，又隔开温暖的世界。她鬼使神差的，点进了好友验证，说不出怀着什么理由，就过了，点过了验证——竟全然不去想他哪儿来的微信。
成不成，好不好的就这样吧。她几乎是站在自暴自弃的边缘，被这则信息打捞回一些清晰的神智，然后想着就算是一场豪赌也无妨了。谁敢说何健一定抱着必胜的心呢，互相试探，成也好，败也罢，也就这么一瞬的事儿了。
就好像她可以忘不了何健嘴里熟悉的阿华田的味道，以至于再喝到玛奇朵，竟像是一个入侵者。
著名主持人家里太空旷了，几乎什么也没有，一尘不染——齐齐家每周三请了阿姨来打扫，还是江粲推荐的。她推荐了，自己家里却没有人打扫，混混沌沌的生活，按时交租金，上班下班，周末看电影或者加班。太久没有人打破这样僵硬的生活了。何九华的出现会不会像一颗石子，划破江粲平静的水面，迫使关于何健的记忆再一点点萌生，被浪潮卷席上岸，赵齐齐不确定。
客房是干净的，互道了晚安，她缩进被子里的时候睡意全无，甚至连酒意也悉数消散在小区门口的寒风中，又喝了杯水，此刻反倒是精神起来。
微信跳进新的信息，来自新加好友何九华。时间已经不早了，快要跳转到凌晨，很突兀的聊天，何九华说他才下飞机。
江粲顿了顿，把浏览的小说页面划掉。做缩头乌龟从来不是她的风格，何况一直耗着未免就风顺，能当作旧事不提。关心是相互的，她回了句让人早休息，好好演出，没了下文。
小说再看下去也了无意义，心思本就是乱的，她重新关掉灯，迫使自己跌入一个复杂不安的梦里，甚至连深夜屏幕重新亮起点亮屋子一个小角都不再察觉，过了半分钟又沉入黑暗。
江粲的梦矫揉，无故又反复循环——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无非是不做梦亦或者是循环反复的一遍又一遍。
像是一个死扣，她跌入梦里的时候还想着明早要起床跑步——闹钟没定，却没有心思再去拿手机，说是不敢倒也无妨了。
她晨跑的习惯不是次次都有，长肉的时候就会跑。大一下半学期，大抵是胡吃海喝纵容惯了，一迈出年关，愣生生胖了一圈——何健一边抱着一个多月不曾见面的女友，作势就要去捏她的脸，只嚷着，家里伙食这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