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十五章）(2)

“梦魇是常事，最严重的一次他甚至拔出了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我问过他，这病是怎么得的？他跟我说都是源于当年张忠的叛乱，他的梦里时常出现妹妹们和姨娘们的惨叫，而那个让他自尽的声音，是他爹的。”
“梦里的人责怪他的苟且偷生，张忠留下了他一条命，他竟然就从了，实际上他是想夺回张家，才没能去九泉之下陪他们，所以他一直很自责。”
杨九郎听得云里雾里的，不是很懂五姨太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话。
“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么多，就是要你理解他，你喜欢他的方式，对他来说可能不是那么适合。”
她的话字字珠玑，杨九郎却还是是一脑子浆糊，但是最后这一句话他的的确确是听懂了，张云雷并非是厌弃他抑或是拿他当女人宠着，而是真的要和他杨九郎长长久久过下去。
戏台上的穆桂英花枪耍的漂亮，九郎却一点儿也看不进去，他心里惦念着张云雷的安危，脑子里琢磨着五姨太方才说的话，这一场戏看下来身心俱疲，送五姨太回了院子便快步走回了卧房一头扎进西洋大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没换衣服，要是被张云雷那个洁癖精知道了，定要把他扒光了和脏床单一起扔出去。
趁着他还没回来，杨九郎赶紧起身去烧好了水，他前脚刚坐进浴桶里，后脚张云雷就推门进来了，九郎听见了合页的转轴声，正想着这门该添上些油了，就瞧见屏风上的丝绸映着一个良好的身影，而且越来越近，他微微一笑，扯了毛巾搭在桶边上。
“过来给我搓背的吧？”
张云雷瞪了他一眼，撸起袖子露出一截胳膊来把毛巾缠上去，然后闷声开口道:“转过去！”
后背被搓的很舒服，力度也刚刚好，他的头皮有些酥麻，感觉全身都放松了不少。
服务还没怎么享受够，杨九郎就觉得不对劲，掠过他皮肤的毛巾不知什么时候被撤掉，那双手十分的不老实，从肩胛骨到后腰，他及时抓住了那只手，却被一把搂过去，听人家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杨九爷，奴家伺候的怎么样啊？”
他的脸皮一阵红一阵白，只一会儿便受不住了，二人适才弄了满地的水，张云雷把他从浴桶里抱出去差点滑倒。
“你今儿没遇到什么事儿吧？”
“没。”
“问你也不说实话……”
“的确没大事儿，就是那个姓高的老小子拿南京那边压着我，非要我组织人跟他去一趟南边。”
“你不能去！上个月算命的来说的话你忘了？”
“我要是不去他就能直接派兵来抢！当兵的非要当土匪，我也没别的办法，算命的话也不能什么都信。”
杨九郎拗不过他，一赌气转过脸去不肯看他，却被人硬生生地闯了进去，疼得他一声惨叫。
“你……我去……！”
“我都三天没抱过你了，没忍住。。。”
“那也不能……咩！?”
张二爷起了兴致，拉过被子盖在身上顺势压了上去。
“你咋还疼出羊叫了?”
“哼╯^╰”
“以后就叫你小羊羔好了。”
“去你的吧！”
真的，227之后，码字都有点儿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