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与它》第二章：No God，No Masters(2)(3)

“好，我还是做护士应该干的事吧。”
叶烈娜把一块布塞到孩子的嘴里，然后轻轻抬起她的头让她意识到有人在保护她。
“你大概要几秒？”
“30秒。”
她把在塑胶清洁手套上涂满理智合剂，然后拿出锤子和铁钉。
“按紧了，倒数五秒，五、四、三……”
克里斯使出了牙医的通用技巧，在数到三的时候就以极快的速度刺穿了她的病灶，接着用更快的速度连刺三下。然后扔掉锤子抓起小刀，横着切开病灶。
这个时候女孩已经感觉到了痛苦，源石病的病灶会伪造成自己器官，表面上看是金石质感的结晶，但是摸上去却会有感觉。现在割开病灶，就相当于在腹部划了手指深的一刀。
“小心小心小心小心！！！！”
金色的汁液飞溅出去，灼烧者克里斯厚厚的衣物，一些甚至喷到了她防护用的焊接面具上。
“你抓紧一些，不要乱动！”
克里斯顺着女孩的扭曲，双手握刀在鸡蛋大小的病灶上尽可能划出直线。
“啊——”
似乎切在了高压力区，一股源石蒸汽喷在了克里斯的手臂上，虽然没有烧穿防护服但是灼流让她放下了刀，捂着手腕在地上打滚。
病灶裂开着嘴，发出尖啸，这家伙好像有生命了一般，报复地往女孩身体里面钻。女孩发出哭喊，差点将叶烈娜甩开。
前功尽弃了，黑色的霜随着病灶的侵入体内而扩散，这个女孩已经变成了炸弹，几秒钟之后，我的女朋友和妹妹都会被……
虽然我一直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非常勇敢的男子汉，但是这个时候，我的身体先于思考。不顾那三人组直接冲向手术台，抓起刀刺向女孩小腹上那个面部可憎的怪物。
可憎的怪物发出更为绝望的尖嚎，为了对抗它我也发出怒吼，然后干了一件我清醒之后根本不敢相信甚至极其后悔的事情，徒手把鸡蛋大小的病灶给撕了下来，尽可能远的往外扔。
那个家伙，像个蛤蟆一样连跳四下想要从窗户逃跑，但是被凛冬折下桌腿一棍子打成碎片。
“喂喂喂喂，那是什么东西啊……那不是源石病吧。”
即使服用了理智合剂，叶烈娜还是瘫坐在地上，源石病居然有生命，这种情况真是前所未闻。她非常希望刚刚看到的是幻觉但是很可惜她从刚刚到现在一直非常清醒。
克里斯抓住了我的手腕，插入了试剂管。
“不要动……”
她抚摸着我的掌心，这时我才感觉到了手掌皮开肉绽的痛。我刚刚的行为在乌萨斯的眼中看来真是太愚蠢了，简直就是自杀。
“没事的……没事的……”她抓着我的手腕小声默念着，胸口猛烈起浮，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她这么慌张，她拔出了试剂管，绿色，安全的颜色。
“太好了，你没事。”她松了口气，把试剂管扔到地上，双手紧紧把我抱住，“我就知道我的理论是正确的。”
“原来你刚刚在想着你的理论？你男朋友差点就感染了诶。”
“要是你感染了，那么我就喝下你的血和你一起去。”
她按住的我的头不让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