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怪物？（上）(2)

王一博愣了愣，道：“没必要目睹一颗射向自己的子弹。你先睡吧，我可以在一秒之内结束，这样……这样就不那么疼了。”
肖战还是那样认真地看着王一博，忽然绽开笑颜，“你和那些杀手都不一样，你有点可爱。”
王一博顿时警觉起来，“之前还有很多杀手来杀你？都没有成功？”或许眼前这个毫不设防的单纯的小兔子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纯良。
“他们成功了。”
肖战窝进被子里，眨了眨眼，又说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是一个怪物，杀不死的那种哦。”
王一博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肖战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相信，只听到低低的一声“不是怪物。”
“你是不是要杀了我之后才好回去交差？”
“是。”
“那随便你什么想时候动手就动手吧，我先睡了。”
王一博没说话，神色认真，或许是在考虑肖战与众不同的反应和刚刚的那个玩笑一般的秘密。
“你等会儿从大门离开吧，对面的别墅有人会杀你。”
“为什么？”
“之前的杀手都被埋伏在对面的人杀了，你刚刚应该也听到那一阵动静了吧。因为我不会死，所以他们必须死。”
“我是问——为什么要救我？”
“我挺喜欢你的。”
王一博的呼吸停了一秒，他浮现出一个从未有过的想法——他想了解这个神秘的兔子了。
“是你找人埋伏在对面的？”
“不是我，但是和我有关系吧。”
“你真的不会死？”
“不会。”
“异能吗？像小说里写得那种自愈能力特别强的变异人？”
“不是，我自愈能力比普通人还差点，一点点划伤一两天都不一定好。”
看到王一博的眼神中充满好奇，肖战禁不住笑了笑。
“我有一颗永远年轻，永远不会停止跳动的心脏。”
谁都没有说话，别墅又重新归于宁静，就在肖战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听到那个好听的声音低声问：“会很疼吗？受伤的时候。”
肖战懒得说话，只嗯了一声就睡了。
其实他想告诉他“很疼……但是早就习惯了。”
肖战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活了多久了，他只知道自己是一个怪物，至于具体是一个什么怪物呢？肖战不知道，但是有很多人喊他怪物。
从记事起肖战就生活在一个研究所里，那儿有冰冷的仪器和手术台，有冷漠的博士和医人员护，而肖战是所有人研究并看管的唯一目标。
大多数时候肖战的生活很自由，他可以一个人在书房里看书，只要不需要去手术室配合实验，他想看多久都没有人管。
在书里肖战看到了许多自己不知道的名词，甚至连“刺眼的阳光”肖战都没有见过，他见过最刺眼的就是手术室里的那一台照明灯了。
他也不知道亲人是什么，朋友是什么，伴侣是什么，爱又是什么……
研究所里的人更喜欢喊他怪物，而不是肖战。
“怪物，去手术室了。”
肖战此时需要停下他所正在做的一切事情，去手术室，躺在那张手术床上，感受冰冷的手术刀一点点划开自己的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