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 番外篇 遗失的荣耀(2)

“您身负职责被召唤到这个世界，勇者大人。” 
哥哥的话变得越来越多。
有时我半夜醒来，会看到他对着墙壁，说些难以听懂的话。
“哥哥，怎么了？”
他僵硬的转过头，混乱的眼神渐渐清晰。“我没事，最近总做些奇怪的梦。”他解释着，声音里充满了温柔。
我背着哥哥，独自找到了全国最有名的占卜师。
“你们兄弟两人，本是一颗星辰，享有同样的能力，同样的魔力，甚至同样的精神。人类的生活改变了你们，你们的单人的个体渐渐独立，原本完全相同的记忆也变得稍有偏差，到了现在——你们两个甚至性格都完全不同。”
“什么意思。”
“打败魔王是会有战利品的，当然也有副作用，而你的哥哥，独占了后者。”
我回到栖身之地时，哥哥已经醒了，他没有过问我去了什么地方，只是看了我好久，最后如释重负的笑了。
之后他再也没有说过多余的话。
我们讨伐四方，战胜无数魔王，时光缝合了我们的伤痛，历练让我们越发强大。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终于遇到了势均力敌的对手。
那是一场惨烈的战斗，山脉被夷为平地，海洋被染成血红，宽阔的裂痕贯穿大地，黑色的狂风撕裂天空。
两方都陷入了绝境。
“你们两个，真的明白勇者是什么吗？”对方有气无力的说着。
我们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看来是不明白啊。”他讪讪地笑了。“总有一天，你们会痛恨这可笑的‘勇者系统’。”
他忽然起身，丢出一杆锐利的长枪，金属的尖端穿透了哥哥的心脏，一眨眼，他就消失不见。
愤怒牵动起魔力，数十种阵型在一瞬构成，八方而至的狂野攻击中，魔王没有躲闪， 他甚至一动都没有动。
他苦笑着，在火光中化为了灰烬。
天边传来的歌声陌生而又美妙，这样清脆悦耳的音色回荡山间，却渐渐扭曲成恐怖又阴森的绝响。
“虽然情况复杂，我还是活下来了。”
“哥……”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要问，但先听我说。
“这美其名曰的勇者系统，是个永无尽头的荒谬游戏。”
……
我们的能力因为时空相隔，被分割成了两部分，我们分别称他们为：“失落的歌谣”和“传唱的荣耀”。我继承了修改记忆，而哥哥继承了生命赋予。我们的精神仍旧相连，但也仅此而已了。
因为这可笑的勇者系统，一个计划悄然实行着。
拉拢魔王，与他们合作对抗勇者系统，如果对方不加入，再选择将其击败。
长此以往，我们的队伍会逐渐扩大，等力量足够，我们完全可以阻断勇者系统的运行。
但愿这一天早些来临。
“哥哥，我放弃了。”
我已经数不清自己击败了多少个魔王，可能有几十个，也可能有几百个。
击败魔王，勇者会吞噬掉魔王近乎所有的力量，魔力、法术、智谋，甚至记忆。那些腐败到无法描述的邪恶记忆，像是蛆虫一样蚕食着勇者的大脑，将原本光明的记忆一点一点的抹除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