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接谋杀(2)

我连忙指了指在桌上的二维码，突然反应过来似的问他：“请问，您贵姓？”
“免贵，性马。马东贵。”他答道。
二 3月5日，星期四上午。
我在诊所内，正在给某连锁店的总经理治疗他的“失去人生目标”焦虑症。
又一阵敲门声。
“进来。”我说道。随之进来的是一位穿着风衣的男人，身材高大，看起来只有二十五岁左右。 “这位先生，请你排队。”我礼貌地提醒他。他点头示意。
半个小时后，经理走了。
“请问有什么事吗？”我问道，这个年轻男人的目的似乎并不是来看病的。
“你好，我姓张，警察，抱歉在这个时间点打扰你。”他从风衣里拿出了证件，还没待我看清他就放回去了，“不过，麻烦你不要将我的身份告知他人，我有事求问，烦请抽出时间。”
我吃了一惊，怎么会有警察过来？
“请问有什么事吗？”此时的我应该显得莫名奇妙。
“3月3日，也就是前天，贵诊所对面的造纸厂老板被杀害了。这件事还没登上新闻，因为我们还没有充分掌握嫌疑人是谁，所以想请你帮忙。”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他将手机伸到我面前，问道：“当天，你有见过这个人吗？”
这是张老板的员工，马东贵！
“他星期二的时候来给我做过心理治疗。”我如实回答。看着张警察犀利的目光，我继续说到：“他是我见过罕见的客户，我与他会谈了两个小时，他说自己碰到一个发他的隐私消息的怪人。两天过去了，不知该不该说，我满脑子都是这位病人，因为他是我职业中第一个碰到这种症状的人。”我说道，一脸严肃的看着张警察。
“他有双重人格。”
张警察听完后，轻声说：“这么一来，您是我们破案的关键。请您抽出时间，前往警局。”
我意识到事件的严重，便跟过去了。
到警察局，我看到了隔着双面镜的马东贵。他有些憔悴，正看着惨白的墙壁发呆。我进入审问时，对马东贵打了声招呼：“你好呀，请问还记得我吗？”
“记得记得，您是陈医生！”他看到我便开始激动，“陈医生，你一定要相信我！那天下午，我离开了您的诊所后那个人打电话过来，我一接，不知怎的，便晕过去了。等我醒来，我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我就躺在自家的床上了！第二天警察就过来跟我说老板死了... ...呜呜呜... ...我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虽说老板平日对我不友好，经常取笑我，但我也没有要杀人的地步啊，呜呜呜... ...”
眼前的男人开始在我面前哭了起来。我安慰好他后，严肃的和他说：“东贵，告诉你一件事。请你不要崩溃。”他楞住了，“据我所知，你有精神疾病，通常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因为那不是你，而是你身体中的另一个人格。你有双重人格。”
他怔住了。随后，一阵嚎哭从他喉咙深处发出来。
三 3月15日，星期天晚上。
我在家中。马东贵杀人事件在我的帮助下已经成功破案了。经过医院的诊断，的确如我所言，马东贵具有双重人格。而他本人也接受了自己杀人这个事实。我也因为因为这件事，打算停业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