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面＆润玉】鲛人泪(3)

润玉没好气地瞥他一眼终是软下心来，“还疼吗？”
”不疼，玉儿也累了，睡吧。”二人相拥抵足而眠。
他满足地笑了笑，他和润玉之间合该是这样的，哪里有什么深仇大恨呢，我从梦里醒了过来，还好只是虚惊一场。他看着身旁安眠的润玉笑了笑，披衣起身，走到外堂桌边想喝一口茶水解解渴。他一气灌下去，垂眼间却看见了一封早已泛黄的书信，他心下奇怪，拆开来看。
“沈面亲启。”
嗯？玉儿写给他的？不会是不好意思直说，才借这书信表明心意吧？想到这里，他偷偷地笑起来。继续看时，他的笑却僵住了。
……
“写尽千山，落笔是你。”
“从前种种，是我负你。”
“润玉亲笔。”
他满脑子的睡意都吓跑了，呆呆地看着这封遗书，手止不住地发颤，怎么可能呢？润玉，润玉怎么可能早就死了呢？如果是这样，那与他耳畔厮磨，抵足而眠的人又是谁？他猛地转身跑回房中，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慌乱，仿佛自己即将失去什么似的，“玉儿！”
在一片朦胧里，他最后只看见了一片柔软如水的月光。床上属于润玉的那一边沁满了寒意。
梦醒了。
他手上的鲛人泪发着莹莹的光，此时此刻，他却只觉得冷。
鲛人泪，的确能够回溯时间，但沈面不知道的是，它也能够让人沉湎在噩梦中死去，这是被屠灭的鲛人一族最后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