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希特勒(2)
和我预料的一样,他出现了,即使他现在只有22岁,但那双透着野心和欲望的双眼让我第一眼便确认了是他。即使是施舍,他也要抢在人群,在面包店飘出第一缕炊烟,便早早的来到这里,只为了能领到刚出炉还沾着炭火醇香的面包。
他逐渐加快了脚步,眼神里的渴望更加强烈,可能是闻到了混着黄油和小麦的香味。双手抱在胸口前兴奋的抽搐。等到他走到红墙边后,扶着标着救济的桅杆,双眼牢牢地盯着面包店的大门。就是现在,我推下了窗台边的硕大欧式黑瓷花盆,鲜红的桅杆就是最好的靶子。花盆直直的落下,正正好好的砸在了希特勒的头顶。发出彭的巨响,暗红的血液脑髓混合着乌黑的泥土泼洒在地面上。看着听到巨响后探头的面包店老板娘惊吓过度失去血色的脸,我满意的转回了表盘。最后听到的声音是老板娘歇斯底里的一声救命,我的上帝。
我回到了现在,我迫切的冲出了教学楼,感受阳光和空气,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熟悉的校园跑道,熟悉的长青树,阳光穿透树木洒落在我的发间。太好了,什么都没有变,那一记花盆绝对是将希特勒提前送到了地狱,而现在没有任何的变化说明我的计划是完美的,今后我就可以摆脱这个困扰我18年的噩梦自由自在的活在这个世界了。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跳起来感受自由的阳光,可还没等我的喘息结束,下一秒一双熟悉的带着恶意的双眼便将我从天堂摔下。
“居然像白痴一样手舞足蹈,是在替你的祖先希特勒谢罪吗!”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计划是完美的,我不可能认错人的,那个花盆是确确实实的砸在了他的头顶。我来到了图书馆,查阅起了资料。其中一条介绍狠狠的刺伤了我,这是一段希特勒的传记的话,内容是:“我一出生就知道我必然要给世界带来变革,这一点在我22年更加笃定,那时我被一个空中的花盆砸中居然没有死,从那天开始我就坚信我就是上帝特殊的选择,死亡都无法阻挡我。”
怎么可能,我狠狠的抓了抓头,那个时代的医疗环境怎么可能救活一个脑浆破碎的成年男性。我实在无法将天命和这个发起狂热战争的男人联系在一起。我不相信,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而手腕上散发着墨绿色的手环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下定了决心,将时间调到了第一次时间穿梭离开的节点,转下了表盘。
闻到了熟悉的多瑙河畔的味道,睁开眼,我来到了现场。我看到歇斯底里的面包店老板娘,逐渐靠拢的人群,警察和医疗车。我紧紧的跟着救护车来到了医院,我看到了医生在经过包扎,输血,清洗后,对着这个已经被砸的血肉模糊半边额头破碎的年轻人摇起了头,对着护士说抬到停尸间吧,转头对着警察说联系家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