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科幻小说——《矩阵》11Ⅺ 帝国皇子(2)

“不错。”父亲赞许地点点头。出乎艾迪预料的是，他出格的举动并没有换来想象中父亲的暴怒。“他疯了吗?”艾迪在心里想，但随即又庆幸这并不是假象，父亲真的没有在生他的气。
“我早就告诉你要像一个军人一样站起来，无论遇到什么挫折也一样。”父亲暗自走过他身旁，目光眺向远方。艾辛达克在落日的余辉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在这万丈光芒下，如少女般纯洁美好的塞诺河在静静地流淌。
父亲转过身来，直面艾迪。落日的万丈光似乎皆被魁梧的他一人狭隘。但他却出乎意料地犹豫起来，这几乎是艾迪第一次看到。
“其实……你的书，你的成长，你的一切，都是我早已安排好的。”
“什么?”艾迪眼前一黑，瞬间感觉世界在自己眼前天旋地转，那时他离死神最近的一次。当他像往常一样怀揣着半个月省下的早餐钱，蹑手蹑脚地翻过自家庄园里熟悉的一处易攀爬地矮墙，前往“夜猫子书摊”时。却遭到了绑架。
那是他一生中最危险的经历，帝国以铁腕统治着国家，几乎所有犯罪都会被处于极其严厉地惩罚。而父亲则作为帝国与联邦经济贸易最大的中间商，自然拥有万贯家财，这就是他遭到绑架的原因，长久以往，他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但在今天，他看着父亲的目光，他的表情依旧严厉，但他的目光，目光锐利，像火，像风，像风裹挟着火在原野上燃烧，艾迪几乎不敢看他父亲的眼睛，因为这不可能是一个商人应该拥有的目光……
“那…那…要是我没有逃出来呢?”艾迪使劲用手支撑着墙壁，努力让自己不倒下去。
“懦弱的人不配成为我帝国的皇帝，即使他是我的儿子，帝国皇帝的儿子。帝国会另择人选。”父亲的声音很平静，就好像在告诉艾迪一加一等于二一样平静。至于你姐姐，她的下落的确是个迷……。”
父亲的话如一阵阴冷的风，熄灭了艾迪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的火苗，还那么的冰冷刺骨。“帝国，皇帝?”他在脑子搜索着这些名词，更长久以往，他都把帝国这个词在脑海中打上了黑暗面的标签，它是专制和集权的代名词，是邪恶和黑暗的仆从，人民倍受压迫与剥削，但此时，他竟然是它的一员，它的统治者的儿子。
“不，怎么会，不可能…帝国…黑暗的……”艾迪喃喃自语道，眼前一片黑暗，他的世界崩塌了，仿佛他从不曾存在。
“这就是你从书上看到的东西?”父亲愤怒地将他一把拽起，他无力反抗，手里的书掉到地上。父亲抓起那本书，将手松开，艾迪无力地瘫倒在地，他的头磕破了，一时间鲜血淋漓，他的泪更是如泉涌。但是此刻，帝国的皇帝，他的父亲，像是未曾发现似的，依旧拿出了打火机，又是那个打火机，依然是它，银色的机身刻着太阳的纹章……
“上帝啊!”艾迪哭诉着，看着书被投入火中，激起更大地一团怒火，火焰雄雄燃烧，却不如父亲眼中那燎原的怒火一半壮观。
“从现在开始，把你脑子里那些无用的东西通通抛掉，这些只会让你变得更加软弱无能。更别信什么狗屁上帝，如果你要感谢，就感谢天空中的烈阳，它几十亿年前便已存在，是它让我们不至于冻死在这片冰冻山脉上。去他妈的狗屁独裁，去他妈的黑暗统治，我会让你知道真相，帝国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