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纪元一（六）

        6.有钱与没钱
多年前
在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
狂风卷起一张废纸屑，拍打在我脸上，沉重的雨点啪在纸上作响，我从休眠中醒来。
这是……哪里？
在一堆废铜烂铁的垃圾山里爬起，赤裸着身子，左顾右盼，一切事物在我眼中陌生无比。
焦虑，惊疑，还有淡淡的悲伤随着懵懂的神经，渐渐侵蚀我的大脑。
我……是谁？
为什么我在这里？
恐惧，孤独，让如同初生的我癫狂，迷茫。我相信，如果没有什么能让我铭记，我将永远徘徊在这迷失的渊狱。
但好在，还有一丝坚定，在我手中。
扯下缠绕在我臂膀上的狗牌，电闪雷鸣，短暂而交替不息的白昼中，我好不容易看清了狗牌上面的文字。
万幸的是，我还能清楚的知晓，它所蕴含的意思。
“仅以此为留恋，致k1，你亲爱的xxx（已被刀刃刮花）”
k……1
这是？我的名字吗？
…………
下水道里，k1摸索着缓缓前行
在这种地方，网络是不管用的，但好在指南针不会指得太偏，如果你不是特意去靠近地下电缆的话。
少女比想象中更老实，应该说更多的是呆滞。即便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前行，她也不曾有过情感的变换。
有时，k1会故意甩开她一段距离，希望她会有些正常的情感反应，哪怕是一点面部表现都可以。
然而，要不了多久，她就会跟上来，仍是那样，表情呆傻的像一个婴儿。
呼……
狠吸一口
因为没有烟缓解压力，k1扣出枪里的一颗子弹，尝试把弹壳尾端臆想成最好的过滤嘴。
真是令人头痛啊，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试着带小孩，还是别人家的……
两个完全搭不上话的人，就这样在下水道中蹒跚前行。
城市下水道错综复杂，就算你对这里并不算很陌生，时不时也会遇上无法通行的死路。要么是排水太过湍急不可前行，或者直接是浸满污水的路口。
即便如此，用了一整个夜晚，k1最终还是走到了自认为满意的地方。
“呼…呼…”
老早因为疲惫而熟睡的少女，k1把她背在背上，用仅存的一件衣当作背带，把她牢牢绑在背后。
因为少女奇妙的地方，一抵在k1背上，瞬间就会让她向后倾倒。
按常理来说，应该不会有人能在这样的条件下睡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