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饼干】东方繁星落（二）(6)

哼。UDK用空出的一只手摸摸脸，却驱散不走其上的红晕。多管闲事……
她一笑，不语，又走出了UDK的视野；蓬松的洋裙欢快地抖了一下。
UDK也笑了。她摸摸女孩的头，手指插进她的头发，就像是NDK先前做的那样。
“对了，”UDK的心底突兀地传来一句，“安顿好NDK之后，去洗手间，锁门。我有话要说。”
啊……好的。她应承。
下水道，昏暗的人行通道。一位金发蓝裙女子。
没有，完全没有溶解吸收，也没有改造的迹象。HNS小心地放下刚从某银行金库里窃取而来的一包金条。
“奇怪……这副‘身体’并没有对金元素的需求，却驱使着我……不对！”女人一惊，又拽过包裹，扯开拉链——
混着金条的，是塞得满满当当的钞票！这么看来，‘它’所渴求的是……
钱。
钱啊，想来英国的莎士比亚曾在自己的悲喜剧中对它有着纷繁的形容与塑造……这副身体是来源于那个犹太商人的吗？
不过呢——这也没什么。HNS欣然接受现实。毕竟它暂且与我的目的重合。但是赠予我这副身体的人的目的是什么尚不清楚，利用我的可能性绝对存在……针对我要加入的“ALC一派”么？……
拱梁下的青鸟抖抖羽毛，悄无声息地飞离下水道，在某栋高楼的上空和另一外貌无异的飞禽搅在一起，交融，丢下两只鸟儿后，变作一根羽毛，轻轻回归空旷天台上一位女子孤翼侧畔的空位，隐匿不见。那两只鸟扑棱几下，挣扎着飞起，惊慌失措地各奔东西。
很快就适应了这副新身体呢……“金钱”“暴力”“性”，这些欲望也随着新身体分别“赠予”了她们。会搞出什么样的乱子呢？让我好好地期待一下吧！女人放下鼻梁前作枪状的手，抬头望月，狠狠地把自己背上白翼卷至胸前。为其后悔吧，八云紫；为自己的无礼忏悔吧，人类。
不过呢……有一只被干掉了吗？……“Under the Deadly Knock”？罢了，不影响计划的实施就好。她身形忽地分解消散，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啪嗒。”洗手间的门已受反锁。
放在盥洗池上的是一只死鸟，胸前凹下去一块；似是被什么击碎，它的龙骨突已然不存。
这是？
监视者为了节约成本而做的次品“侦察机”。他把自身的力量注入这只鸽子，这样它就为其所控制了。我射杀了它——如果那家伙不这么吝啬，直接用自己的力量生成使魔的话，我的攻击未必奏效。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
你的身体。他可能是在观察你……我们的情况。
唔……
不需要疑惑，不需要迷茫，UDK，我们的目标显而易见了——
找出……把他找出来？查明这一切！
我们会做到的，我们一定会做到的。
我相信你。
相信你自己。
UDK不自觉地嚼了嚼嘴里的什么；她打开门，走了出去。盥洗池上空无一物。
红蓝的光线于一片黑暗中纵横交错，将这块广袤无垠的梦世界映得神秘而富有简洁的美感。梦世界的主人头顶绒帽，足踏绵靴，如一朵云，翩然飘至孤翼女子身畔；手滑上对方的肩，轻轻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