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绝对只会说SDL,AWSL的明日方舟同人小说——绿海迷航（3）（授权代发）(3)

“不。”博士摇了摇头。“热剩磁对脑波的影响可逆。”
“不可能。”凯尔希碧色的眸子逼视着博士，试图看穿他的谎言。“这没有医学上的先例。”
“我还是那句话，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博士走进了她，她抬手一巴掌抽了过去。他没闪避，硬生生任凭脸颊留下一个鲜红的手印。她依然不饶，连续的巴掌左右开弓，直到把他的脸打出一片青紫，嘴角打出了血。
“继续。”他含混不清地说：“要是解气，你就继续吧。拿你手里的箭捅我两下也可以，只要觉得有益，你就继续。”
她张了张嘴，嘶哑的喉咙没能再发出成型的音节，泪水夺眶而出，好似挨打的是她自己。她粗暴地抹去泪水，把箭头狠狠朝他的前胸扎去，却在还剩一寸的时候停了下来。他依然站在那里，毫不在意。
“你不在乎。”她轻声说。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不在乎？”他反问。“凯尔希，你正走向反面。”
她沉默，他继续说：“石棺并没有让我失忆，我只是想起了我的曾经，想起了古人类的一切。”
“无胄盟王牌刺客，专职刺杀的骑士，她们都是血与火中踩着尸体摸爬滚打出来的人，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她们之前同我并无交集，甚至没看到过我几次正脸！偌大的罗德岛母舰不乏和她们相同种族、更有共同语言的小伙子，她们凭什么喜欢我？这一切都是出自你的授意——sweep从来不止有两个人。白金和砾都是sweep的秘密成员。你担心我“失忆”后与罗德岛、与你的羁绊会消失，又不肯对一个一片空白的人重新斥诸旧日的感情，就想用这种方式把我绑在舰上！如果不是这一切这么早就发生了，你还打算吸纳谁入伙，安努拉姑娘还是沃尔珀信使？”
“你对自己的魅力还真是没自信。”她惨然一笑。
“你也一样。”他回敬。“凯尔希，接下来的话，你要听么？”
她凝实他良久，坚定地点了点头。
“确定要听么？我本来也可以选择不单独把你卷入我的阵列隔离磁场，把你的意识也一起抹去。这个秘密，如果要听，你会后悔的。你可以相信我能恢复所有人，并把罗德岛带出绿海，不去触碰这个秘密。”
“我要听。”她说。
“好吧。”他踱起了步，将终端给她看。她看见那上面显示的是鹰角导航系统的页面，一张蓝色的宣传图覆盖其上，用的字是古炎国语，她看不懂。“事情要从以前说起了。”
“以前？”
“对的。以前。宇宙诞生于一次大爆炸，大爆炸的时间称之为零秒，零秒之前没有时间，在我的时代将其统称为‘以前’。”
“你的时代...”凯尔希沉吟半晌。
“古人类没有灭亡。”博士说道：“此时，此刻！他们就在我们的高处，看着我们。在宇宙大爆炸时，这个宇宙就拥有了十个平行的维度，在比我们更高的一处，古人类并没有灭亡，他们始终在那个没有天灾和矿石病的世界里生活，并有着悠长的历史和厚重的文化。”
“而我，是他们的一员。”
“什么！”
“没错，我是他们的一员。”博士停止了踱步，看向凯尔希，黑眸中溢满了哀痛。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过几步之遥，但现在，他正跨越九百三十亿光年的时空深渊同她对视。凯尔希猛然有种失重感，仿佛自己正从无边无际的深渊中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