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猎(2)

“既然如此，那就找个美丽的地方将他埋葬吧，列斯托夫，动作要快些，我们还有其他任务要做。”娜塔莎说着，将酒瓶捡起，放到桌上。
“我想和马卡诺夫独自待会儿，你去找个好地方，我把他搬过来，列斯托夫脱力般倒在沙发上。
“好，那我先出去，坚强点，列斯托夫。”娜塔莎走向门口，在门口猛地转身，掏出枪指向列斯托夫，而与此同时，列斯托夫也掏枪指向娜塔莎。
“你从什么时候察觉到我要杀你的？”发问的竟不是娜塔莎，而是列斯托夫。“因为我认识的列斯托夫，既不会轻易相信一个失踪两年没有音讯的女人的话，也不会惺惺作态，下决心亲手杀死自己曾经的战友后还妇人之仁，你演的太过了，列斯托夫。”
列斯托夫脸上闪过一阵惊愕，刚要说话，娜塔莎趁他失神之时，开枪了。
“我……不是……”列斯托夫手中枪掉下，身体缓缓摊倒在沙发上。“没错，你不是，我知道，我还知道你们都不是，但是现在，你们都是我的敌人。”娜塔莎面无表情，放下枪。
“难道……你……”列斯托夫瞪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唉，我也有我的祖国，不要怪我。”娜塔莎转过头，歪了一歪，躲过了列斯托夫舍尽一生之力，向他投来的酒瓶，酒瓶砸在门框上发出碎裂的巨响。列斯托夫眼中映出绝望，眼中神采逐渐暗淡。
“我会寄信给你们的家人，告诉他们，你们是为了捍卫南斯拉夫民族独立而死的。”娜塔莎拿起挂在门口柜子上的相框，上面是三人拿着猎枪牵着马在小屋前的照片，“真怀念当年一起打猎的时光啊。”她走出门去，木质地板上酒瓶的碎片，映出白色雪花冰冷的光。战争或许结束了，但人类的争斗就像这照常降临的冬日一样，不会停止。
1948年，南和苏联关系破裂，南斯拉夫共产党被开除出苏联领导的共产党情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