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说】浅俗 斯文败类(2)

我的上帝，他就这么大张旗鼓而又无声无息地坠落了，这让我抓狂。如今想想，那时的自己未免小题大做。
我似乎忽略他的存在，只是自顾自讲故事。为此感到有些抱歉。对不起。我说，我完全地忘记你了。我知道，是我不好，本来生动的一切变得僵硬，是我不好，本来富有想象空间的画面，无力苍白，对不起。
他还是那样坐着，示意我继续。
可是......我没法做到，第一遍这么完美了，我终于歇斯底里了，看上去就像临死前惨叫的弱鸡，还是只瘦削无力的红眼弱鸡。头顶碎乱的鸡冠在不断摇晃中，似乎快要掉落。
他静静地，递给我一支烟，既然讲不出一模一样的，不如换一个吧，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这样的吊死鬼也只会被说不懂变通，懂吗？朋友，说实话，我并不是很喜欢你的第一个故事，显得过于浮夸，让人忍不住讥讽，反而现在的故事，要真诚些呢。
在那之后，我趴在黏糊糊的败绩上睡着了，我这么说是因为，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不知是好奇过度，又或是病入膏肓，我总是在梦中，无比清晰，每个动作，看得清晰，甚至可以做出分析判断，在梦中与他们打成一片。我看到微微颤动的嘴唇，吐露出奇特而富有当地内涵的言语，所幸梦里的我，刚好熟知那种语言，因此我很快融入他们，就着茶余饭后的问题，慢慢地演变为国际时物，演变成复杂的学术论断，演变成费解的概念公式。这时天色渐暗，几滴透明的液体玻璃落在我的肩膀，缓缓划过脸颊，掠过颓唐无力的发丝。这时人群中的某位精明绅士提出，他知道一间不得了旅店，干净整洁，设施齐备，典雅端庄，还设有独具一格的小饭馆。出于好奇，我没有当机立断掐死梦中的自己，随着人流来到那家饱受赞誉的旅店。
稍作参观后，确实发觉不错，只是寻不到小饭馆，碰巧遇见一对情侣，他们正询问身边的高个绅士，饭馆的方向，声音可真大，好似希望全世界知道，他们要去饭馆，我意识到机会来了，一路同行，路上顺便大大赞赏他们一番，夸他们天造地设一对。太太瞬间喜逐颜开了，先生也很高兴，但出于风度笑不露齿，为了以示尊重，他们特地让我第一个走进小饭馆，在我鞠躬道谢后定睛一看，顿时倒吸凉气，我感觉左脑略微崩裂，胸中的不安翻涌快要溢出。
听到这，我看见他已倒好酒，似乎准备一击即中。
门上画着两只简略的火柴人孩子，还挂着写有wc字母的铜牌，看上去朴素典雅，我却全然没有进入的心情。然而两位新人态度坚决，我没进去他们就留在原地。于是乎，只好硬着头皮走进，思考逃跑的对策。里面是整齐排列的小桌，只见那对情侣相中一桌，围了过去，然后打开小桌上的一特有的盖子，里面是......
那酒果然不出所料，完全绽开在我的脸上，他怒气冲冲愤然离席，有种被欺骗的感觉，望着他的背影，我有些惆怅，想向他道歉，却挪不开脚步。
那时的氛围真的很棒，干净整洁一尘不染。小桌里的巧克力坚果面包，香气浓郁，味道厚实鲜美，富有层次感，我第一次在梦里吃到如此美食，看他们静静地躺在坑里，我竟有难以描述感觉，只能粗略说，大抵是类似缺氧，却是好的方向。
而我来不及道歉，我甚至不会说笑话，也不会牵出可爱的二哈，把他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