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真实(2)

“愚蠢！”他冷笑着喊了出来。
修问：“这么说要杀你的人不止我一个。”
男人没有回答，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名单来，让修看上面的字。
威廉，赫尔曼，塞斯……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名字，熟悉的名字。
难怪，原来外面那片墓地不是村子里的，都是那些剑士。
“你猜到了对吧，一个接一个，一个接一个，他们前赴后继，就像飞蛾扑火那样死在这里，而我，如你所见依然活得好好的。
别担心，我还会每个月去打扫打扫，怎么样，是不是比给你任务的家伙要友善得多。”
“这倒是，如果我在这次行动中死了，估计名字都剩不下，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想置你死地。”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接下任务了？”
“嗯。”修点头，我从不过问理由，也没人给我解释。
“可悲，可悲……告诉你也不妨，因为我知道真相，与你们相比是不合理的存在，不合理的东西会导致世界出现问题。”
“真相？刚才你也说过，某一天发现了世界的真相。”
三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那天我们去讨伐丛林里的掌管者，其实就是一只巨大的野猪，力大无比，还长着那么长的獠牙，相当不好对付。
不过我们人多，凭着车轮战，最终还是耗死了那只怪物，由于战斗太过劳累，回去的路上我在马车上睡着了。”
”听上只是一次普通的任务。”
“别打岔，事情就在这里有了改变。等我再次醒来，发现所有人头上都有一个绿色和蓝色数据条，本来我以为自己眼花了，可是这种情况始终没有消失。
所有的东西在我眼里都变成了一堆数字，这还不算，有时候眼前还会出现一个巨大的屏幕，上面是一些问题，比如‘你选择继续吗？’ ‘是否接下任务？’，问题下方有两个选择，‘是’与‘否’，我试图选择‘否’，但发现没有用，它还是会确定到‘是’，与我的想法无关。”
“我不明白，这就是你被杀的理由？”
“你理解能力真差，我无法做出任何决定，这就意味着有什么在替我选择，在这世界外面，有什么东西在旁观着，掌控着我们。
这就是真相，这个世界是虚假的，你和我都是一大堆数字，连选择走哪条路都做不到。
所以我从原本的生活中逃了出来，现在的我不被驱使，不被利用，不被奴役。没什么不好的，顺便还能救赎其他人，让他们离开这个虚假的世界。”
“你的救赎就是这样？”
“真稀奇，你比他们都要平静，无所谓了，我马上就给予你救赎……”
他没能说完，修动作极快，先一步下手，用袖口里藏着的短刀划过了对方的咽喉，刚才也就是这把刀把绑着手腕的绳子割断的。
拖延时间的对策很成功，也很惊险，假如再慢一些，倒在那儿的就是他了。
“看来你离开队伍太早了，居然连这把刀都没搜出来。”
男人捂住喉咙，挣扎着说出最后几个字来：“悲…哀……你本可得到……”
目标死亡，任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