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神(4)

喝水吧！她一个人低着头摆弄着杯子，热水跟茶叶。那个，对不起。我没能救了陈老师。我有责任。我低着头，仿佛陈老师就是我杀死的一样。我一直不敢抬头盯着她的眼睛。别这么说，你跟陈老师是同事尽力了就好，还误会你成了嫌疑犯。听到这我才敢将头抬起来。跟她简单对视了一眼，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从我的全身涌入。我感到不舒服便用手将杯子抬起来，仰着头喝着泡好的茶水。正当我喝水之际，里面的房间里突然传出一阵碎物声，紧接着又传出孩子的哭声。她赶忙急着起身查看，我也将喝了半杯水的杯子放好，起身跟她一起来到天天所在的房间。打开门之际，房间里弥漫出一股香灰的味道外加上一股血腥味。
小孩子将香灰罐不小心打碎了，脚被割伤了。她转过脸给我赔不是，抱歉了我待带孩子处理伤口。有车子吗？我正好骑了，我带着你们娘俩一起去吧！我说完便将孩子抱起来，简单包扎一下，便带着她们娘俩，冲到楼下，将自行车掉了个头，戴着她们母子两人到了最近的诊所。还好是缝了几针，没伤到骨头。医生嘱托一定要小心看好孩子。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9点钟了。好了，嫂子，天晚了，我也就送你们到楼下了。我还待赶回去。那怎么行，医药费的钱还是你垫的，跟我上去拿。正好我在做饭吃了再回去也不迟。那哪行，医药费就免了。陈老师生前我总是拜托他帮忙。算了吧！嫂子。我自知说错了话，索性便跟她一同上去了。天天缝了几针，回到家也还没哭。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玩着我从回来的路上买给他的玩具。客厅的正中央摆放着老陈的遗像。他的眼睛盯着我，我的脑海中突然涌现出老陈半坐在椅子上跟我讲的最后一句话。
拜托了，李老师。我的脑海里，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拜托了，老陈拜托我什么呢？救他的命吗？我正思索着。饭菜的香味从厨房中飘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