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木庄众的幻想乡崩坏计划（第二十一章）(5)

霍茨格的这些变化，紫难道看不出来吗？
不，这绝不可能。紫的观察与分析能力远胜于我和艾斯迪斯，她肯定注意到了霍茨格不正常的变化与衰老。在此之前，紫很少会提及有关于霍茨格的事情，而我和艾斯迪斯则仅仅是知晓他们之间的关系而已。我们偶尔也会尝试着旁敲侧击地进行询问，但紫每次都能巧妙地转移话题，不肯透漏半点讯息。时间久了，我们之间也都达成了一种无形的共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与隐私，就算是朋友也不可能完全透漏。看起来，霍茨格的事情大概就是紫的一个秘密，一个不想去提及的秘密。
如今看来，她与我们合作的动机或许并不仅仅是报仇那样单纯的理由。
我和艾斯迪斯都信任她，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希望从她的口中得到令人信服的答复。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盯着她。有些时候，沉默的视线可远比语言要有用得多。
“呼.....我也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但这件事情并不是能用三言两语就能解释的了的。”紫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我们。她的神情严肃而专注，完全没有了昔日的慵懒与倦怠。
“你们应该也发现了吧.....老师他看起来很不对劲，按照你们柱之人的年龄标准，现在的老师应该刚刚迈入中年。但是你们也都看出来了......他的样子完全就像是一个将死的垂暮老人.......卡兹，你应该见过老师几千年前的样子，如此迅猛的衰老，在柱之人的族群中难道算是正常现象吗？”
“是啊.....霍茨格先生他.....确实衰老得过于迅速了......”我紧锁着眉头，应和着紫焦虑的质问。与此同时，疑虑的阴云也悄然漫上了我的心头。
为什么她没提到霍茨格身上那股尸臭味儿呢？以紫那细致入微的性格，她不可能会遗漏这个最为明显的异象
还有那双散发着死气的灰色眼睛，呆滞空洞得令人不寒而栗。在我看来，这个谜一样的征兆可远比极速衰老的躯体来的诡异。
但为什么她连提都没提呢？比起老化，生命迹象的消失不是应该更应该加以重视吗？
就好像她根本没有注意到一样。
混乱的念头占据了我的脑海，谜团已经够多了，解密的线索却是几近于没有。
“说起来.....确实是这样......”艾斯迪斯喃喃地低语着。看样子，他的精神状态还没有完全恢复，思考这种复杂的问题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于费心费力，他现在大概只想听一听合理的解释。
“喀喇！”
正当我对眼下的状况一筹莫展之际，一声清脆的爆响从不远处传来。我寻声看去，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在隙间布满眼球的内壁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诡异的裂痕。裂痕呈放射状，从中间一点向四周蔓延，那些触及到裂缝的紫色空间，无不纷纷开始剥落崩裂。像这种类似空间坍缩的奇景，我这辈子都没见到过第二回。
很明显，这绝非是紫本人所造成的效果，而是隙间外部的某种力量正在破坏这个空间。
“啧.....这么快就来了。你们两个，赶紧后退，千万别粘上隙间破碎的碎片。”紫一反矜持优雅的常态，大喊大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