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愚人节(4)

这边刚吩咐下去，那边电话又来了，忙得连口水都没顾的喝的莫羽起身急忙想要离开，身边的余欢起身想要跟过来，被他一伸手给按住了。
“你就别乱跑了，给我好好呆着。下午没课了吗？”
“上什么课？出了这么大的事，学校早就把课都放了，还能上什么课？”
“那你回家呆着，别老跟着我。”
特意安排的单独病房之中，吴秋枫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刚才配合警官调查完毕的她脸色苍白，更衬托得本来就很消瘦的她格外憔悴。
“吱呀”一声，门被轻轻推开，莫羽跟同事走了进来。
吴秋枫的目光转动，她木然地看着这些没有多余表情的警察，没有说话。
莫羽并不在意她的态度，只是坐到床边上以目光平视着对方，这份工作要求他必须将感情的因素尽可能抛开，这是对他自己的负责，也是对人民的负责。
“你好吴秋枫同学，我是这次案件的主要负责人，请问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躺在床上的吴秋枫目光终于从天花板上移开了，但没有看向开口询问的莫羽，而是望向了站在他身后的摊开笔记本并且打开了录音笔的同时。
“我们间的交流会被完整地记录下来，这将是重要的案件证据，请你理解。”
吴秋枫默默地点了点头，她又扭头望向了纯白色的天花板，在莫羽的又一次询问之下，显得格外迟钝的她总算是开口了，嘶哑的声音之中有掩盖不住的虚弱。
“我在天台上准备吃饭，燕老师突然闯了上来，他很激动，朝我冲了过来，我吓坏了，就往后退，结果，结果……”
吴秋枫说的并不详细，而且两句话之后眼水就忍不住再一次从通红的眼眶之中流了下来，不过这比一开始她只会说“我不是故意的，不是……”的状态已经好多了。
“听说燕老师一直在帮你补习是吗？”
等了一会儿，啜泣的吴秋枫情绪稍微稳定了下来，莫羽才再次开口询问。
“是，我成绩很差……”
“那么，补习的时候，燕老师有没有趁机占你便宜。抱歉，这个问题涉及你的隐私了。”
面对莫羽这个问题，吴秋枫并没有回答，她抿紧了嘴唇，将头扭到了一边并不言语。等了片刻，反复询问了两声，确认对方不会回答后，莫羽放弃了这个问题。
“按照目前的调查来看，这起案件会被定义为意外事故，当然，燕老师会被追究性骚扰的罪名。”
说到这，莫羽停顿了一下，语气微变。
“但是，我有几个问题，希望同学你帮我解答心中的困惑。”第一个问题，围栏上为什么只有那个地方因为生锈而断裂了？”
“我不知道，我没有注意，那是生锈断裂的吗？”
吴秋枫移开了目光，干瘦的手忍不住紧紧地攥了起来，莫羽没有回复她的问题，只是继续询问着。
“第二个问题，你今天穿的衣服好像不是平时的风格。”
“穿衣服自然就是随便穿了，什么是潮流就传送么，你问这个问题干什么？”
吴秋枫忍不住拉了拉自己盖着的被子想要遮挡住自己身上穿着的吊带裙，莫羽看在眼里没有去阻止，而是伸手掏出了一张照片来展示给吴秋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