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愚人节(3)

“同学，还请你有什么话不要隐瞒，这对我们办案很重要。”
“是，我知道，就是那个，本来小枫的成绩是很差的，后来那个燕老师成了她的班主任，她的成绩慢慢回升了。可后来成绩突然又一落千丈……“
“她总说要补课的时间时是成绩上升还是突然又下落了？”
“上，上升时期吧……还有……就是那个，那个燕老师，我知道不应该说老师坏话，但是……”
说到这，林玉兰又忍不住吞吞吐吐起来，余欢跟莫羽连番安慰保证了几句之后，她才继续开口说下去。
“就是那个，他的风评在女生之间不太好，据说他总是盯着成绩差的女生，总是找各种理由让她们补课。然后，就有人说，那个，他是，是要……那个，你们都知道的。”
尽管打扮地非常大胆，但是林玉兰意外的有些清纯，话没说出来自己憋得脸色通红，逗得余欢差点没笑出声。
“对，我是莫羽，你说……”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莫羽一边跟对面说话一边给了余欢一个眼神。心领神会的余欢将惶恐不已的林玉兰送了出去，回来时看到放下手机的莫羽一脸凝重。
“怎么了？”
“我让同事去查燕老师，结果出来了，五年前他被学生家长控告性侵学生导致其自杀……”
“四月一日
今天是愚人节，可我希望每天都是愚人节，那样发生的一切悲伤的事情都只是玩笑……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
莫羽在翻开着五年前那场案子的卷宗，可这个女孩不是个喜欢写日记的人，甚至有时候一篇日记翻过就是一年之后的日记了，前面的都是零零散散的杂事，唯一有点用的最后绝笔还异常简短。
只能通过散乱的笔迹感受到当事人心中的绝望。
四月一日……又是四月一日，五年前写下短短的文字后，这女生就从家中溜到了学校，然后从天台上跃下……抢救无效……
然后燕老师被控告性侵该女生，不过尸检报告显示女生生前并未遭遇过性侵，但是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校方为了平息事件而辞退了燕老师。
莫羽一边思考一边浏览着案件记录，这时站在一旁一直默不出声的余欢突然开口了。
“等下，往回翻，看一下那张照片。”
莫羽知道这个敏锐的丫头大概又发现了什么，他赶紧翻回照片的那一页。
作为证物的照片里，穿着裙子的女孩神采飞扬笑得灿烂。
莫羽忍不住心中一痛，一想到这样正值青春年华尚未体验过人世繁华的少女就此去世了，他心中就忍不住升起压制不住的怒火，紧握的拳头上青筋凸起。
“物证里面不是有一张照片吗？跟这张对比一下？”
档案上记录着，女孩跳楼自杀那天，革职在家调查的燕老师收到了这张女孩的照片，后面还写着“我会一直等你，无论在天堂还是地狱……”。
而今日坠楼的燕老师手中也死死地攥着一张照片，只是照片全被血污给遮住了，完全看不清楚。
只能希望能靠着技术手段来还原了。
“吴秋枫情绪稳定了？可以去询问了吗？好的，我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