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袋怪谈·地缚灵(4)

话音方落，佐山僵在当场，没了从吉原骗来的钱，迟早东窗事发。到那时千代子一定会把自己扫地出门。
“要怎么办才好？”佐山向文子求助。
“让她跟吉原一样消失掉不就行了？”文子轻描淡写说出心中所想。
“这怎么行！”佐山震惊道，他可没有杀人的胆子。
“怎么不行？现在大家都在救火，杀了她没人知道。”
“尸体呢？埋掉吗？”
“你傻啦？当然是扔进火场里喽。”文子一副理所当然，“即使被发现了也可以说是在吉原烧死的。”
“街坊邻居呢？要怎么解释？”
“就说身体不舒服回老家了。”文子对答如流。
佐山惊讶地看着对方，不知这想法已经在这女人心里盘算了多久。
“干还是不干？”文子盯着佐山，眼中充满杀意。
“完了，不答应的话会死！”佐山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喉头滚动，半晌只吐出一个字，“干！”
大火过后，有警察挨家挨户检查，来到旅馆，警察上下打量一番，拿出本子边看边问道：“谁是弥生千代子？”
文子抬起头：“我就是。”
“他呢？”警察指着一旁的佐山。
“他是我未婚夫，叫佐山二郎。”
肆
自青木记事起一家人就住在这栋二层建筑里，这栋楼颇有些年头，二层起居，一层被千代子改造成居酒屋，由母亲千代子跟父亲佐山二郎共同经营。居酒屋没有名字，因为佐山二郎是美男子，常吸引许多女人慕名而来。于是便被人叫做‘女郎馆’。
女郎馆跟别的酒馆不同，招呼客人端茶送水都是二郎的工作，千代子则负责制作料理跟采购酒水。
“再来点威士忌如何？”佐山二郎向一桌女客建议道，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
“好呀，再来份寿司。”“还要鯷鱼跟三文鱼！”几个女人七嘴八舌道，说完同时爆发出一阵大笑。
“好的。”佐山二郎毫不见怪。
不多时酒水送上，佐山边上酒边玩笑道：“小雀儿，回避吧，回避吧，马来了哟！”
“啊，真有趣呀，是俳句吗？”女客们都兴奋起来。
“是哟。”佐山冲她们眨了眨眼，转身离开，留下一群女人如痴如醉。
托女客们的福，酒馆生意一直不错。千代子也终于过上了梦寐以求的生活，这栋房子就是她的王国，是她的全世界。
佐山二郎准备出门，回头对青木道：“生日想要什么礼物？爸爸给你买回来。”
“足球！”青木立马说道。
“要什么足球，你不是有个皮球了吗？”千代子听见转过头来反对道。
“那是女孩子玩的！”青木立即反驳，焦急地看着爸爸，眼里满是乞求之意。
二郎没有表态，摸了摸青木的脑袋，出门去了。
到了傍晚，佐山二郎回到家，怀里果然抱着个足球。青木这下可高兴坏了，抢过足球来回把玩爱不释手。
二郎看了，哈哈大笑，“不要在屋里玩哦，妈妈会骂的。”青木点点头，一溜烟便跑的没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