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初恋【回忆录】(7)

“现在的你什么都做不了，你知不知道你对她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我…我只是……”
“我只是想帮她啊！！”
男孩靠着右臂爬起来，突然胸口一阵绞痛，差点又跌倒。
男孩面对的，是一个强大的，力量凌驾于他之上的对手，应该说，根本就不是对手——
力量差距太大了……
男孩原先企图反抗，但是，棍棒如雨点一般落在他身上，头上，背上……
“你就没想过我会不会在饭里下一些药吗？”
男孩没力气起来，跪在地上，任凭主人暴虐。
等到主人打累了，男孩背上已经出了一条极长的伤痕，血还在流，甚至——有的都已经开始凝结……
“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主人喘着气，无奈地看着他。
“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什么啊……她是善良的，孝顺的，真诚的……她……她是……”
男孩在王室里，看尽了人性的扭曲——争夺，贿赂，迫害……男孩知道，自己一定不会有一个好下场，不论是职位高低，权力大小，财产富贫，早晚都要被除掉的。男孩，早就对这个世界绝望了。
男孩想了很久，只是吐出几个字——
“我想要她的笑容……”
男孩在王宫里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但，从来没见，像那个女孩一样澄澈的笑。
男孩只有相信了。
“笑？你真是可笑！”
主人随即长笑起来，笑得喘不过气，笑得车仰马翻，男孩冰冷地看着，看着……
主人嘲笑完，平静下来，忽的又浮现出微妙的笑容。
男孩认得，这是只有那个老国王才能做出来的表情。
“我可以实现你这个愿望。”
说着主人开门走了出去，不一会，就回来，顺手把门带上，对着男孩挥了挥手——
“要看的话，自己开门。”
男孩哪里还有力气站起来。
“怎的，不想了？后悔了？药效已经差不多了吧。最后的机会，最后的希望，你还比她好一些，起码还有希望！！”
男孩依旧没动，眼神呆滞着。
主人忍不住，大步跨到男孩身后，狠狠踹上一脚。
男孩被踢到一米开外，只是，他还是没动。
主人知道的，男孩一定会去的，他等着，准备欣赏男孩的绝望。
终于，很久之后，男孩靠着能动的手，一小步地，一小步地，挪动双膝。
到门前，主人抓起把手，像是要帮男孩开门，
男孩一把手打上去——尽管一点力道都没有，主人还是放了手。
“我自己开……”
“那行吧，你自己开。”
男孩伏在门上，艰难地抓起把手，但拉不动门……
“废物……”
主人在男孩脸上啐了一口唾沫，伸手拉开了门。
“你看看吧，你想要的笑容。”
门前，站着女孩。
这么久不见，男孩怎么不激动？期待着，祈望着……
没有笑容……
“刚才我都听到了。”
男孩还以为她会……
“你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