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有个这样的哥/妹啊(3)

五
中考前竟不小心生病，忍着高烧完成的考试终究是个败笔。我竟然只能去三高，虽然韩雨霏也在那里，但我的心里仍不能接受。最后爸妈把我送到一所封闭式的县城高中，我也只好呆在那，与所有人断了联系，誓要用三年雪耻。
寒假时，我回到家，听说三高还在补课，便准备趁放学去看看韩雨霏。三高的人比预料的还多，我被人流阻挡在楼梯口，完全无法上去。在人流变稀前我都没有看到韩雨霏，倒是秦子嫣看到了我。问清韩雨霏班级的位置后，我走上楼梯。我慢慢走上三楼，心跳愈是快了起来。转上楼梯，我一眼看见他们班门旁的楼道处站着一个一身邪气的混子，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下面的楼道，手里还拿着把蝴蝶刀。我知道那是个“眼”，也就是所谓“望风的”。楼梯下面无非是在进行一些打架之类的见不得光的事，但我仍未放慢步子。
在我就要走到班门处时，那个眼也注意到了我。嚣张地转过脸：“同学，这里有事。”我懒得解释，正要进门，楼道里忽传来一个尖利的女声：“放开我，流氓！”我心一颤，趁那个混混分神间走了过去，一眼看见韩雨霏被两个狗腿子按在墙上，一个叼着烟的头头正用手掐着她的下颚骨。这时，身后的眼将手搭在我肩上，“我们霍爷的事，还不。。”我没让他说完，只是抓住他的胳膊，左转身反拧，再一脚踹在他后膝上，然后按住他的脸向后一压，他已经躺了。
没有思考，我拾起刀，几步跨下台阶。下面的人已经看见我了。那个头头见刀朝他飞去，慌得绊倒在墙角，刀旋转着打在抓着韩雨霏右手的混混小腹，他大叫一声，矮下身去。我便对准韩雨霏左边的人，他也慌忙松开手向楼下跑。
可惜来不及了。一脚踹空，我就力接了个后踢将他踢倒，赶一步，左肘砸在仍抓着韩雨霏右手的渣碎小腹。跆拳道早就黑带了，我却第一次感觉自己会打架，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地发泄。在下层楼梯的眼也冲了上来，上劈落空，但停下他的脚步，侧踢扫过，他便滚落下去。我转过身，看着一脸蒙逼的韩雨霏，未及擦去的泪积滞在眼里，折射出她的惊惧。慢慢的，惊惧变成惊喜，她的嘴角也上升出弧度，于是那句“你没事吧？”便消失在喉底。突然她大叫：“后面！”我忙向旁撤开半步，那个头头一脚踹在我小腿上，自己也失去重心摔倒。眼看其他几个人就要围上来，我忍住痛，一把扯住那人的衣服撂在地上，一脚踩在他胸口，回头瞪着其他混混：“站那！”我喝道。他们看了看自己的大哥，还是停了下来。我扭回脸：“连我妹都敢动，可以啊。妹，你说先废他哪？”韩雨霏立刻拉住我说：
“别，哥，他是我。。额。。同学。刚，刚才闹着玩儿的，你放了他吧。”我瞥了那人一眼，“今天留你只手，以后再有人找我妹，你给她处理了。要是再让我知道我妹被人欺负，我先废了你，再废了他。听到没有？”那人已经吓傻了，忙不停点头，我又看了眼其他人，“你们呢？”“好，好。”我扶着韩雨霏，尽量掩饰腿上的疼痛。“走，回家。”
六
从上次哥帮我把霍凡打了一顿已经一年多了，拜他所赐，再也没人向我表白了，不过送礼物的倒是越来越多。哥放假又约我出去玩了几次，我问他有没有认新妹妹，他说他背不动那么多，其实我知道他真的很努力，在那里总是第一。今年生日时，他给我寄来几本画集，里面还夹着不知他几时洗的我的照片，七月我就要去北京集训了，我想和他聊聊却没有办法，最后我只好寄信问他几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