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同人 朱一龙X白宇 道别(7)
在他设想过关于未来的所有画面间,白宇曾是最重要且不可缺的组成部分。
朱一龙简单收拾了下行囊,拉出储物间里那个23寸的旅行箱,把几套日用的衣服、洗漱用品都清好理顺,放了进去。还有给侄女的礼物,那丫头叨念了很久的Godiva,以及蒂凡尼的小钥匙链子。
他也没有忘记给父母的手信,鱼肝油,各种保养药剂。全部东西摆好后只占了箱子总空间的三分之一,锁上密码后显得干瘪瘪,看起来有几分尴尬。这次回国他需要解决一些事情,终结某些问题,并没有计划呆太久。
将水电停了一个月,然后提完现金,朱一龙抱起睡得迷迷糊糊的猫咪敲开了房东的门。这个祖上混了菲律宾血统的胖女人有着慈祥的面容,对非美籍的亚洲人态度也十分和善。她热情地招呼朱一龙进门,并好心地给他泡了杯热可可,上面还飘着几朵棉花糖。
女人接过装着现金的信封,揶揄地问道:Handsome, are you hitting back for marriage?
他只是弯弯唇角:“No, it’s a funereal.”
“Oh, so sorry to hear that. Just because your smile, I thought……”
“Not a big deal, only an improper metaphor, I suppose……”
“Well life is a lemon, so, just make yourself some lemonade.”她惋惜地耸肩,“Hope God bless you.”
那是关于一段情感的埋葬。
再稍微年轻些许的时候,仿佛什么都是好的。不服输也不认错,比谁都要来得英勇,对未知无所畏惧。
刚迈进而立之年时,在很长的一段日子里,他眼中的永远覆盖着成片的噪白色。热情洋溢,滚烫澎湃,带着一触即发的危险。那份情感肆无忌惮,壮烈非凡,丝毫不懂得收敛或遮掩,甚至明知无果,也要兀自开花。
好像如果不竭尽全力地释放,诠释,就无法抵达次日的黎明。
朱一龙记忆之中,在那些值得标记上美好的梦境里,他曾为那个身子很薄腿很细的青年小心翼翼地敞开过心门。然后呢——然后谁错过了又误解,谁在这段有始无终的感情泥潭中放弃救赎,任凭一颗心就这么坠下去。
下坠。下坠。麻木。消失。
他的钱夹里还塞着那张老照片,是当时借用了镇魂剧组里一个Staff带来的德产手动莱卡拍的,没有光圈美化,甚至没有自动对焦功能。他第一次走进暗房,将黑色胶卷取出后浸泡过一层又一层散发出古怪气味的药水,风干,压平,小心地将它们裁剪整齐,偷偷带回家。那是他们的第一张胶片合照,也是唯一的一张。朱一龙总舍不得丢掉,即便他们已经过了那段能够轻言“爱”或“喜欢”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