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同人 朱一龙X白宇 道别(12)

“龙哥。”灌下半口后碎发散了一肩膀的家伙嗓音沙哑地开口，带着酒气的第一个词语就是他的名字。“我的龙哥，嗝。还差你一个愿望呢，龙哥。”突然挣扎着从沙发上撑起半身，白宇拧眉将他手中的塑料杯拍开，继续说着突兀的醉语：“一个愿望。这么久了。你总有想要的吧？”
“什么呢？”
朱一龙无奈地笑，他用手拨开那几根错落在眉间的刘海，就着额头到鼻梁，到颧骨，到下颚，抚摸因为那光洁而有些冰凉的肌肤，烫得指尖发疼。“嘘——”比出一个安静的手势，他什么都没多说，只是哄着身旁的人入睡。白宇熟睡的模样总是十分安静，这和他平时张扬热情的姿态全然相反，从前便如此了。
从二十九岁到三十七岁，他们相识的时光竟然也在不知不觉中积累了如此之多。
谁说岁月总会情长，有情人就该成双。他总会想起他们的曾经，闭上眼睛一遍又一遍地梦见赵云澜模样的白宇向自己挥手、笑着和旁人打闹的身姿，然后腰腹处的隐伤便会间歇性地抽痛。仿佛是种无限轮回、没有终点的诅咒。而他多想再回到那一刻，让一切重新来过。
可如果重头来过，自己又会做出不同的选择么？
要是比腿毛，我才不会输呢！
别幼稚了，那下次我们来比泰拳？
别别，泰拳消受不起啊。我想想看，还是比唱歌……输了的人要完成赢家一个心愿如何？
挺有意思啊，成。
行，说定了！啊——可恶。居然又输了！好吧，哥你说吧，想要什么？
嘛，现在还没有。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嘿嘿。
奸诈！狡猾！
还好，还好。
……
“龙哥你啊，有什么愿望呢？”
他说。
我希望——
可是小白啊，我的渴望和灵魂的空缺，那足以疗伤的解药。你给不了。
他知道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因为世界处于无限的运动之中。只是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他仍希望在名为“白宇”的同一条河流中踏入两次。
纵使不过水中碎月，镜里虚花，但是没关系。
“感谢大家的参加，现在，有请新娘将幸福传递下去——”
朱一龙接过新娘抛过来的洁白花捧，在掌声和庆贺中将扎成球的白玫瑰高高举起。
不远处白宇开怀大笑的样子看起来还是有些稚气，那因为兴奋而微微泛红的面颊让他想起赵云澜喜欢吃的那些糖棍。摘开包装之后又甜又腻，多咬半口时牙龈便会微微发酸。酸得眼角都跟着湿润起来。
你会有一个温柔可人的妻子，一对活泼可爱的子女，顺利的事业，健康的身体。养一头擅长玩接球游戏的拉布拉多，和习惯性撒娇的英国短尾。还有春季来临时落满馥郁的后花园。
我希望。
他的身影浮在梦里，同过去的自己告别。微笑着挥手，万事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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