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os--Autumn peony(3)

“是吧...没有正式告白过啊...”可见她脸上所浮现的笑容愈发僵硬。
对对方持有特殊情感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从她这表情就能够得到。
我以较为温和的语调发问：“后来呢？”
“后来...”少女眼中充血，眼圈也转眼间红了起来。“他找到喜欢的女孩子了...那个女孩子...不是我...”
看上去她马上就要哭了，话中蕴含着实实在在的不甘，语气也有些尖锐。
“可能这样问不太好...不过...”我稍微停了停，让她有所心理准备。“夕子同学觉得他，是怎么对待你们的关系的？或者说是，他把你安置于什么身份？”
少女再次陷入沉默，随着情感的挣扎，体温慢慢上升，香水味也更浓重起来。
“一开始...我觉得他也是喜欢我的吧...我们无话不谈，常常我们会一起待着一整天...”少女目光凝聚，看来是在回忆往事。“后来...”
“后面可能是没有什么话题了...加上学业开始紧张...我们的关系不像刚开始那么好了...”
少女抬起头，只见她眼周的妆依然晕开，双颊淌着泪水，双手紧紧握着那个咖啡杯。看得出来她在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再然后...也就是最后了...”
“等等。”我出言打断了她的话。
“擦擦眼泪。”我向她递了几张纸巾。“不急，慢慢说，我会一直听着的。”
“谢谢...”少女接过我递给她的纸巾，拭去已经流下来的泪水。
“再后来...他的态度越来越敷衍了，我也知道...我不像最初那样有趣了...可我还在努力挽回，拼尽全力...直到最后...”
“直到...他告诉我他女朋友了...”
先前透彻的光芒从少女眼中全然消散，她双眼无神，像一支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帆船一样，找不到反向。
我知道，就敷衍而言，对于她已是倾盆凉水，而最终的结果，更是噩梦，令她整夜辗转不眠的噩梦。
“那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我苦笑一下，做了个安慰的手势。
“应该挺好的吧，跟自己的爱人在一起。”她那带着忧伤的目光稍有些低垂，长长的睫毛也顺势垂下。
“夕子同学的愿望是什么？”我发问。
“希望他过的好好的...”
“希望他过的好好的，对吧？”
两人几乎是同时发话，少女听言，双眼放大，有些惊讶。
“既然夕子同学是这么想的，那我猜...”我接着说。“你在心里至少有些放下了，已经...”
“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
“稍微放下，已经开始重新规划将来了...对吧。”我微微一笑，语气就像在温柔地责问一个干了坏事的孩子一样。
“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只是不敢说出来。”
“我...”
“没关系，你不必说出来。来，缓缓心情。”我向她递去温水以及一盒纸巾和一面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