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骨(2)

又一鞭抽打下去，陆秋熠轻轻嘶了一声。
陆夫人：你说，是不是又是田朔让你干的！
陆秋熠抬起头：不是！是我想喝酒，和田朔哥没关系！
陆夫人：还顶嘴！
又是一掸子。
陆老太太（画外音）【傲慢】：谁在打我的乖孙子啊！
下人众：老夫人。
陆秋熠闻声，急忙高兴地爬站起来，一溜烟朝刚进来的陆老太太跑去，躲到其身后。
陆秋熠：祖母！
陆夫人：娘，秋熠又偷人黄老板家酒喝，我这正惩戒他呢！
陆老太太【不屑】：不就是拿老黄家点酒喝嘛，他家那酒肆还是我儿借钱给他办起来的呢！
陆母慈爱地摸摸陆秋熠的脑袋，揉揉他的肩膀。
陆母：打疼了么？
陆秋熠：不疼，祖母。
陆夫人：娘，您别老护着秋熠，老大不小了，成天鬼混，都被下人带坏了！
陆母：我们陆家的孙子，我还不能护着？
陆夫人：娘……
陆母：好了别说了，我说了算。等你爹回来就开饭。
陆母摸摸陆秋熠的头，带着他离开了。
第四场　夜．丑时 黑市
月色昏暗，没有星光。
午夜以后的街道很黑，砖瓦破败，一条街上只点了几盏灯笼。
路上的行人不多，且多半都是一个人，结伴而行的极为少数。这里几乎所有人都戴着黑斗笠，走路都是静悄悄的，也没有人说话，一片死寂。
街边也有摆摊的人，但都默不作声，没人吆喝。
冷骨一袭利索的黑色风衣，头戴斗笠，遮着斗笠下的皮面具。他走过一个摊子旁边。
摆摊的陌生男子【低沉】：喂！
冷骨停了下来，扭头看向陌生男子。男子指了指摊位上的几个破旧的锦囊。
陌生男子：挑一个？
冷骨愣了一下，随后走近几个锦囊。
冷骨：什么价？
陌生男子伸出右手，比出五根手指，正反翻了一下。
冷骨没说话。
陌生男子眯起眼来，神秘地一笑：都是好货色。
冷骨摸出十张银票，拍在摊上，随手捡起一个杏色锦囊，摆摊的男子突然一把抓住冷骨的手腕。
摆摊男子【阴森】：这个……祁州千金……两千两。
第五场　日．巳时 兵铁坊
快到正午，烈阳照着兵铁坊，坊里传来金属碰撞敲打的声音。
兵铁坊坊主捶打着烧得通红的铁块，冷骨抱剑倚靠在门边，低头闭目小憩。
坊主（边敲打边问）：这个月换的第几把剑了？
冷骨没有抬头【冷酷】：第六把。
坊主：你杀人太多了。
冷骨沉默，不说话。
坊主：还没有那个人的消息？
冷骨：有点线索。
坊主将捶打成型的铁块放入一旁的冷水池中，瞬间蒸汽弥漫，水池中发出剧烈的“滋滋”声。
坊主：接下来去哪？
冷骨：还有几个棘手差事，先回去一趟。
坊主看了冷骨一眼，沉默片刻，又开口：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