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学生与老师的博弈

朱老师捧着一摞教材撞开门，看见面前四十对注视自己的目光，心里的火儿怎么也压不下来。她三两步走上讲台，手里的教材重重摔在桌上。
台下四十名学生大多心头一惊，只有少数成绩名列前茅的学生才能面不改色。
“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四十人里有十人不及格，真怀疑你们平时都听讲没有。”
朱老师拿起教材最上面的成绩单，说道：“下面我念成绩，不及格的给我站着听课。张小花73，别乐，相比之前也是退步了。”
“李天明61，王华52，没及格就自觉站起来。”
朱老师几分钟念完成绩，也许是反复念叨数字的原因，她的心情平复了些许，看着班里站着的九位同学，准备再次说教一番。
等会，九位？我明明记得是十位的。
朱老师再次核对一遍手中的成绩单，不多不少就是九位。
不应该啊，成绩单是教师系统上直接打印的，难道我判卷的时候记错了？
记错了也是这些小祖宗给我气的。
显然有学生也发现了站起来的不够十人，来回张望着。
“那个谁别看了，九人也不少，有这心思不如下次考高点。下面开始讲解这次的考题，大家都好好听。”
“选择第一题，就这么简单的题还有人错！”
……
“叮——”下课铃从门外传来，紧接着是人来人往的吵杂声。
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朱老师布置完作业后离开教室，回到教员办公室，跟着其他科目的几位老师一起去了食堂。
四位老师打饭坐下，教数学的马老师先开了口：“朱老师，你们班英语这次考得怎么样？”
“九个不及格的，还有一堆擦边的。可气死我了。”
“这次题难了点，孩子们下次没问题的，我这数学也有三个不及格。”马老师素来清楚朱老师的脾气，眼看火儿又要上来，安慰了两句，连忙岔开话题。“给你们说个可乐的事，今天给我尴尬坏了。”
“我跟学生们说有四个不及格的，苦口婆心说了一通，结果是三个，我记错了。还是教数学的呢，三和四还记不住，我这脑子啊。”
教语文的杨老师听闻面露诧异：“你说奇了怪哈，我今天也发现不及格的人数没对上，好在我是先念得成绩。”
“英语的不及格人数也没对上！和马老师一样都是差一位。”朱老师也接口说道。
三人说完，目光一齐转向桌上的第四位老师，那人正在往嘴里扒饭。
“你们别看我，这学期我总是被生病，一共也没教几节课。”教计算机的侯老师解释道。
桌上一时陷入短暂的沉默之中。
“哈哈，那个啥，”马老师尬笑了几下，“我的意思是咱们学校的教学系统会不会出问题了？比如某个学生的成绩录入错误。”
“或者机读卡读取器出问题之类的。”朱老师身为班主任，也是十分关注这一点。如果是系统的问题，成绩都是混乱的，那她可是错怪个别学生了。
“那行，也快到检修的时候了。杨老师，下午我是不是‘又’病了？正好检查一遍，回头告诉你们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