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就是你
葛树学起了自己不感兴趣的文学,因为在自己的记忆里哥哥一直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人。他在每一方面都努力向葛杨还活着时靠近,直到和他完全相似。
又是一年祭日,往年葛树都和哥哥讨论起日常,尽管对方无法给他回应。可是今年的葛树和往年不太一样,工作的压力迫使他越来越沉稳。和哥哥谈话的内容也从诉苦变成了谈心,葛树,葛杨,如杨树一般无法分开?他内心产生了疑问。
是夜,葛树躺在床上,闭眼冥想“如果当时我哥去世后,我没有用他的身份活下去呢?不,我的生活还是像这样一样。那为什么我一定要用葛杨的身份呢?我就没办法做自己吗?”
第二天,他来到了心理诊所,在诊所里待了一天的他感觉医生说的什么用都没有。
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没有关注到底要去哪里,随便的走,这样的自己让葛树产生怀疑,他一边怀疑自己一边又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不知不觉中,来到了那个路口,那个哥哥丧命的路口。他眼前浮现出那天的场景,哥哥正准备过马路时,突然出现了一辆车,将他撞到在地后肇事逃逸。为什么痛觉会如此真实?他心想可能是兄弟连心吧,他又仔细的想了想记忆中的尸体。为什么他的右手中指肚会有一个痣?他又仔细看了看自己的手。没有痣!!!难道那天死的是我?那现在活着的是哥哥?
他起身,回到了家中,翻出了相册,仔细地看了看那些照片,尤其是哥哥死后合照,他努力的辨认,却发现这些合照中有的指肚有痣,有的指肚没有痣。
他又一次进去了心理咨询师的房间里,这次的医生是国际上获得过多次大奖的孙舒超先生。等到孙先生进去房间时,葛树已经在房间里多时了。葛树抬头一看孙先生的右手指肚有一个痣,心想难得看见和自己,不现在应该说和弟弟长得一样的手了。再抬头一看,葛树惊到在地,这个脸怎么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孙先生左手扶了扶眼镜,右手和葛树握了握手说:很惊讶吧!我也是。我知道你这次来的目的,无非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自己活在世上还是那个双胞胎兄弟。
葛树在惊愕中仓皇的点了点头。
“那么,现在请注视着我的眼睛……”
葛树已经记不清孙先生说的是什么了,等他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在跨河大桥上了。
其实,只要自己死了,就不会这么纠结了,对吧?嗯!没错。
葛树跳下了河。
远处,太阳的光芒照射在路人的眼镜上折射出一种奇异的光线和一摸耐人寻味的微笑。这是葛树生前看到的最后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