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德云男友孟鹤堂(4)

他还是醒了，大概做了不好的噩梦，已经是被惊出一身冷汗来，下意识的翻身去找枕边人，他想抱抱她——没有点灯，眼角还残存着不分明的水珠，是汗也好，是泪也罢了，这事儿哪里丢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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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她弯腰换鞋，松了口气，眼见母亲从里面出来，“听听呢？今天哭了没有呀？”
没见到女儿，她还有些意外，“咦李婶呢？”
“我喊张妈盛碗汤给你。”母亲拿过她的包，踌躇了片刻，四两拨千斤似的提起，“哦，小孟来了——在楼上陪听听玩呢。”
门口那双鞋不就是吗？她缓慢的哦了一句，还未上楼，已经被母亲生生扣在餐桌旁，面前摆了碗汤。她的母亲就坐在对面，许久又许久，沉闷的叹气。
“你和小孟怎么回事儿？”她催扬白赶紧喝汤，又往楼上撇了一眼，“小孟是个好孩子，妈看得出来，也没干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是不是？怎么就不能好好说呢——”
她张了张嘴，并没有出声，只是灌了口汤，母亲还在继续，“听听还那么小，她很像小孟，白白，妈觉着，要不就…把话说开咯成不成？”
扬白上楼的时候，也很想问问自己，恰如孟鹤堂下午问自己的那样，他们呀，怎么就这样了呢？
房门口依稀还能听见孟鹤堂逗听听的声音，掺杂着风铃的声音，一声声哄女儿喊声爸爸——像任何一个父亲一样，承载着希冀与爱意，极尽温柔。
“喊妈妈——听听？ma——”他大概没料到扬白回来，门口动静很小，等真正站在面前，还是一怔，从跪着的地上站起来，“诶，回来了？”
“吃了吗？”他把手里的玩具放下，“扬白，我们，能好好聊聊吗？”
她扭头出去喊了李婶把孩子先哄去睡，再回来重新面对孟鹤堂，“谈什么？”
“离婚协议我撕了。”
“我有电子文档，”她躲似的避开孟鹤堂，一步步后退，堵死在了门墙，“有不合适的，条例可以改，只是一条，听听必须跟我。”
“快过年了，我妈很久没见听听了，能不能...”
“不能。”她一口拒绝，下意识的往后推，“绝对不行!”
她觉得反应过激了，抿了抿唇解释，“听听那么小，从来没离开过北京也从来没离开过我身边，东北那么冷，不行的。”
“孟鹤堂，你要见听听我绝对不会反对，但是，听听不能跟你回哈尔滨。”
孟鹤堂跟着逼到门角，下意识锁上了门，几乎是要气笑了，扣着门板——距离只有几寸，越界了的安全距离，孟鹤堂几乎是不动似的，一味盯着扬白，漆黑的眼眸微转，只一声又一声的叹气，“怎么就这样了呢？”
“铁了心离是吗？扬白，是吗？”这问题来的猝不及防，他问扬白，又像是问自己，字字珠玑，“到底为什么扬白？”
孟鹤堂几乎的咬牙切齿，“扬白!非离不可了？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我了？”
她被逼在角落，也不肯说话，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扑簌簌往下掉——太久不曾这样狼狈的哭，竟连自己也说不出缘由来，哭够了哭哑了许是就能说出来，又怕又委屈，还跟个孩子似的，只知道控制不住似的往下掉泪珠子，“孟鹤堂…你爱过我吗？是你先不爱我的呀，你凭什么呀？是你先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