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信白同人bl向）(5)

结界下，曾让人人都慕艳的青丘仙境，早已满目疮痍。
韩信静静地与一人遥望。
淡紫的衣袍，紫色长发随风舞动，右手的青莲剑泛着森冷的光芒。
“杀了我，”李白开口，声音中没有丝毫情绪，“否则，你们死。”
“狐狸……”韩信心中一惊，李白的情绪不对劲。
剑气掠过，一个龙族士兵兀地瞪大了眼，无声倒下后，颈部才绽开一个光滑如镜的伤口，鲜血四溅。
“龙太子，哪怕青丘只剩了我一只狐狸，我也是狐王，”李白道，“杀了我，否则，你们死。”
“狐狸……”好像声音干涩无比，不对，狐狸的情绪太不对劲了，他绝不可能，这么平静的杀人。
又是一道剑气掠过，像是灵动飘逸的风，却在转瞬间再度夺去一个龙族士兵的生命。
“杀了我，否则，你们死。”
李白蓝紫色的眸子变成了黑色，依旧是这么一句话。
韩信的心中被狠狠揪痛，黑色的眼睛，是入魔的象征，入了魔，便是敌我不分的怪物，是一种灾难，可是，他下不去手。
他的狐狸，他舍不得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见韩信如此，李白脸上勾起古怪的笑容。
“不杀我，那你们便死吧。”
这一次掠过韩信的，不再是剑气，而是李白魅紫的身影，九条狐尾在他身后绽开，柔软蓬松的尾巴在这一刻化作九柄利剑，连同手中的青莲剑，刺穿一个又一个龙族士兵的胸膛。
谁都没想到狐王李白入魔后，会有如此强大的实力，这是一次单方面的屠戮。
浓重的血腥气息勾回韩信的魂。
他僵硬着回头，仿佛看到了地狱。
数千龙族精兵可以碾压各族，在李白的面前却只能四处窜逃，不少残肢落在四周……
李白脸上被血渐了大半，漆黑的眸子中是杀气。
妖艳，绝美，极致的危险。
感受到韩信的目光，李白木然与他对视，唇角绽开嗜血的笑，提剑朝韩信刺来。
韩信痛苦闭眼，决然地提起手中的龙吟枪。
枪身嗡鸣震动，似是在为他的主人悲泣。
再睁眼时，眼中一片清明，李白他……绝对不希望自己杀这么多的人，现在的李白只是一具躯壳，若不杀他，只会生灵涂炭。
对不起，狐狸……我要食言了……
在一瞬间，韩信看见李白眼中的漆黑褪去，蓝紫色的眸子里有笑，还有歉意……
他没有入魔！
韩信瞪大了眼，想收回枪，却动弹不得。
“噗——”枪刺穿肉体的声音响起。
韩信也被李白的剑刺中，却只是一把……钝剑。
周围的一切都在土崩瓦解。被血浸染的大地，遍地的龙族士兵尸体……就像被打碎的镜子，碎裂，不再完整。
一切都是幻境，除了被龙吟枪穿刺胸膛的李白。
“为……为什么……”
韩信颤抖。
年少大战恶蛟的时候他没有怕，渡类雷劫的时候他没有怕，这一刻，他害怕了。
“为什么……李白？”
韩信哑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