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相容#23 七重人格(3)

炸炸开始挣扎。
“人们都是如此麻木，看淡一切，当有一天扒开了人们的麻木，你会发现，鲜血淋漓，我便爱上了血的味道，多么真实多么诱人。” 
绒绒微微一笑：“你想要什么。”
炸炸也笑了：“篡改人类的命运。”
“不可能，我其实远没有你想得那么真实。”
绒绒拿起了笛子，对着天空吹起了音乐，乐曲覆盖了整片大地，花儿都开了，绒绒站在蓝天于花田的交界处，仿佛在与上帝对话，没有人能够听懂他的语言。
“如此浪漫，众人皆醉我独醒吗，荒唐。”壳壳走了过来，须须跟在他的身后。
“为何这么说？”绒绒放下了笛子。
“虚无的浪漫主义，以为自己如此清醒，殊不知你才是那个最傻的人，前年轮回，人类重复着自己的命运，你却尝试与上帝交流。”壳壳觉得像绒绒这样成天幻想着美好事物的人很好笑。
“那你呢？”绒绒也不罢休，“理性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你快乐吧，两头做两面人，背叛十爷和立风，还害了飒飒，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不过我没空管你这些无用事，你是如此残忍，不见血的残忍。”
“虚无的浪漫主义也配同我交流。”壳壳冷笑着，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壳壳，人活着为了什么。”立风终于战胜恐惧探出了脑袋。
“人活着就是要得到属于自己的一切，万物皆因为我一念花开，只要我有想要的东西，整个宇宙都会为我运转，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壳壳摘下了他的墨镜。
“整个宇宙都为你运转，你配吗？一切都是我的。”西兰花还是那副样子，穿着白大褂，带着他的黑框眼镜，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样子似乎透出了一股杀气。
“你凭借的什么依据，没有哪条法律说过你这句话。”壳壳很反感有人同他争论。
“一切都应该由我主宰，包括你们每个人。”西兰花指着所有人。
“为什么，控制人真的那么有意思吗。”立风询问着。
“主宰世界可以不怕一切，在暴风雨中也不会逃避，因为就连雷电也是由你主宰，你们谁能有我厉害，飒飒，你如此美好，如此纯真，你得到过一切吗？炸炸，你如此沉迷于献血的味道，你得到你想要的人吗？绒绒，你说你能与上帝对话，上帝给你什么了吗？壳壳，你说人活着就是为了利益，你用尽所有手段，你真的得到了一切了吗？”
“那你呢！！你得到了什么！！”立风站起来指着西兰花的鼻子。
“全世界，全世界都是我的，夺回本属于我的自由，哪怕我的伤口还没有结痂。”西兰花病态地笑了起来。
天空瞬间划过一道雷电，雷鸣电闪，大雨倾盆，雷鸣声仿佛在警告世人，不要妄想知道真相，人类自诞生便是在为上帝服务，一切都命中注定，不要试图改变真相。
大雨沾湿了所有人的衣服和头发，大家都以最大的能力躲着雨，如此渺小，如此懦弱。
“或许谁都无法主宰世界，我们谁都不知道真相，我们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炸炸看淡了一切，他在对自己残忍，没有献血的残忍，“或许我们得接受那些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