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怪事之师傅老姜的泳帽(2)

“热衷的运动也好，好的爱好也罢，只要持之以恒，一定会让你们受益终生。”饭桌上老姜深有体会的说：“很多时候，坚持本身就是对人意志力的最好锻炼。”
最后临别时，老姜还拿出他的老式相机，我们一起合了影。
接踵而来的大四毕业设计、论文答辩、投简历、找工作、初入职场的奋力打拼，把我和小陆忙的焦头烂额，无暇顾及其它。渐渐淡忘了家乡的游泳馆和师傅老姜。
前年回老家，我和小陆约小陆老舅吃饭，才从他嘴中得知，老姜已经于几个月前寿终正寝，享年八十八岁。我和小陆听闻黯然神伤，当即祭酒一杯，寄托哀思。同时也惊诧不已，原来老姜教我们的时候已经七十多岁了，当时完全看不出来。
“老姜去世不久，游泳馆就发生了怪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小陆老舅神秘的说。“老姜恐怕回来过。”
“那天早上，轮到一个小孩儿开门，他开了循环阀，加上热。正低头开柜台下的电脑。”老舅说：“他眼角的余光就扫到一个人从他边上一闪而过，往泳池去了。据小孩儿自己回忆说，他认得老姜的泳帽，那个卡通鲨鱼泳帽，那个人就戴在头上。那小孩儿还叫了一声，老姜，水刚加热，还不能下。不过转念一想，老姜虽然岁数大了，但是冬泳都不少游，这个温度也常游，应该出不了什么问题。”
“紧接着，王教练就进来了，说是要先游会儿。”小陆老舅笑着说：“就是那个不愿意教你们的教练。小孩儿一听，更放心了，就忙自己的去了。”
“谁知道没一会儿，王教练就穿着泳裤大惊失色的跑了出来，浑身湿淋淋的。大叫着看见老姜了，小孩儿还奇怪的问：'老姜刚进去的啊，怎么了？' ”
“‘老姜上周就死了，你不知道？！’”
“后来，王教练说，他那天刚进更衣室就觉得不对，有点儿阴冷，随后就看见老姜常年租的柜子的柜门儿，半开着，还在微微晃动，他当时以为是空调刚开，吹动的，也没太在意。换好衣服后，在穿过涮脚池的时候，发现池水也在晃动，像有人不久前才通过。王教练探出头看游泳馆里空无一人，泳池水也很平静，这才放下心。”
“热完身一下水，王教练的习惯是先蹲下潜水适应一下。”小陆老舅左右看看，低声说：“这一蹲不要紧，就看见在泳池的另一边，有一双腿站在那儿。”
“王教练吓得呛了一口水，忙站了起来，但是泳池里并没有任何人。他怕别是眼花了，这要跑出去肯定闹笑话。于是定了定心神，又鼓足勇气潜下去，谁知刚刚蹲入水中，只见老姜正一个蹬夹腿，已经到了眼前......头顶泳帽上的鲨鱼张着血盆大口......”
“等王教练拽着同样哆哆嗦嗦的小孩儿一起回到泳池，泳池依然空无一人。”
“只有那顶鲨鱼泳帽飘在水面上。”
我和小陆听后相视一笑，感叹师傅老姜还真是做到了他说的有始有终。
“我们在清理老姜柜子的时候，发现他柜门上贴着不少合影，大抵都是他这些年游泳时交的学生和朋友。”小陆老舅拿出手机，翻出照片给我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