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3)

“贫僧不曾欺骗施主，贫僧确是真心要渡化施主。”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你们都一样，妄言诳语……哈哈哈哈哈……都一样。”
“佛曰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炽盛。心不动，则不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青坊主没再有动作，但是眉头却皱了起来。
“爱即焚身，和尚你没有爱么？”
“贫僧爱这世上众生。”
“世上众生无数，你的罪业有限，无间只你一人不过妄想，求不得，你亦是苦海中人。”
“求不得……咳……”青坊主突然一个踉跄，咳出一口血。
黑色的气体从青坊主皮肤下蹿出。
“这是，不妙……”青坊主赶紧提起力气想要封印住。
清姬挣脱束缚，再次缠绕上了青坊主的身体。
黑气钻入清姬的口中“这就是你杀掉的那些生命的罪业？承受了他们的业，你去地狱，不亏。”
有了青坊主妖力的支撑，清姬的力量增强许多，蛇尾缓缓收紧，青坊主听见自己骨头错位的声音，又是一口血吐出。
清姬吻上青坊主，一颗珠子顺着清姬的舌被捅进了青坊主的喉咙里。
近乎窒息的深吻过后，青坊主被甩在了房间里的床上，疼的他本来俊秀的脸纠结在了一起。
五
因为多处骨折与脱臼，青坊主动弹不得，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阳光照射进房内。
青坊主夹紧了双腿磨蹭起来，此时他知道清姬给自己吃了什么。但是他并没有怨清姬，反而开始在脑中反思自己的能力不足。
“你也为爱献身吧。”清姬靠近青坊主。
青坊主惊的想要后退，但是失去了行动能力的他却做不到。
“呃……”是疼的出声还是因为那药的折磨的难以忍受出声，青坊主已经分辨不出。
清姬的手伸进青坊主的衣领中，缓缓向下摁在了青坊主的心口处。
噗通——噗通——象征着生的震动。
手指缓缓弯曲，指甲刺入皮肉。
细微的疼痛让青坊主睁开了眼，但是一层水汽使他看不清清姬。
“杀了我，你能别再恨了么？”青坊主喃喃的说“道成寺已经没了，那个人也死了，你的恨是对谁？”
青坊主的声音不大，但是清姬却听的一清二楚。
“为了恨别人，折磨自己，这是你想要的么？”青坊主摇摇头曲起腿，幼年就进入寺庙，即使曾在书上看过，也不曾有过这种感受。
清姬的指尖已经没入青坊主的胸口。
“放下吧，非是贫僧求不得，是你求不得。”青坊主轻轻握住清姬的手腕。
清姬感觉到青坊主掌心的炽热，心里暗道不妙，欲要收手。
青坊主脸上出现红色的妖纹“告诉我，你所怨恨的，是什么？”
清姬冷着脸要抽出手。
六
“我不会抛下你，别再恨了。”青坊主迷茫了，这些话是他想要说出口的么？是那药的影响，还是心中真实的想法。
记忆一点一点渗入清姬的脑海中。
那张笑脸，那些话语。
“我想让她开心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