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 蜕变（第二幕）(6)

对于只有B等级的雾月泷来说，S级的苏锦昭反而是无法战胜的。我确认他没有和我一样的进化能力后松了口气，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反倒让我担心起来：阎厉再次凝聚元素，这次他将所有的力量全都混杂在一起，原本澄澈的元素现在在他手里变成一团漆黑的不稳定的物质，假设这招和先前的黑色气浪效果是一样的话，整个场地都会被夷为平地！然后雨觞那家伙站起来后居然一动不动地呆在原地，像个待宰羔羊一样。
接着，他掏出了那个锦囊。
“完蛋！他不会要玩命吧？”我激动得差点从位置上跳起来。我这时才想起那张瞳术是什么了。
事情的起因得回到四年前……
“瞳术·鲸吞？”我看了看手上的纸符，朝紫檀投去怀疑的目光，“我拼死拼从炼狱里爬出来你就给我个破纸？”紫檀挡住我以防我的口水喷到他的脸上，说：“别着急啊，我又不会坑你。这玩意可是在太古时期前就有的禁术了，一般人我可不会给他的。”我听他那么说就打消了揍他一顿的想法，退到安全距离问道：“你给我说说这玩意怎么用？”
“实际上这东西是以前一个老友给我的。”紫檀说，“他说这个东西可以将一个资质平平的凡人变成和我们一样强大的魇魔，赋予使用者强大的同时还给予一个强大的能力，就是吞噬他人的梦魇力量并转化为自己的力量以此达到进化的效果。”
“那不就——”
“确实，这和你的吞噬能力是相同的。还记得以前叶煌把你那个‘A级梦魇’召唤出来的情况吗？其实那是我临时给予你的‘蝉蜕’，对于那时被封印力量的你来说想找回自己的梦魇几乎不可能，所以我就‘造’了个出来。本来我想把这玩意给你用的，谁知道你居然节外生枝地觉醒了，这挺让我惊讶的。”
“那你告诉我这玩意还有没有使用的意义了？”我这次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紫檀捏着嗓音断断续续地说道：“虽然……那张瞳术对……你和我来说……没什么用！不过是个上古遗物……就当留念吧！谁知道这玩意……以后会给哪个家伙用上……呢！”
果然，紫檀说的都不该当玩笑。周围的温度忽然冷了下来，周围的观众的情绪也出现了或大或小的波动。我习惯性地把右手别在身后，一般危机来临时月锋都会别在我的腰后的，只是现在刀不在手上而已。大概是几次呼吸后，一个青铜色的梦魇伫立在赛场上，一头墨绿色的长发下是一张毫无生气的脸，被外骨骼包裹的脸庞下几根生了锈的铁丝缝住了他的嘴唇，看起来就像个破旧的人偶娃娃。他站在那里，活动着缠满铁链的四肢，接着他两掌一拍，场地周围就出现了如树根般的倒刺，包括观众席边缘。
“那真的是雨觞的绝技？”
“你确定它是真的吗？”
“认清它……”
魇语？我对耳畔忽然出现的声音感到诧异，但是时间并不给我这个机会。只听一声凄惨的哀嚎，在我旁边坐着的一个观众莫名其妙地悬在半空，已经呈爪状的双手正在抓着什么我们看不见的东西。风声！我本能地抬起手护住头部，一根漆黑的“树根”洞穿了我的手臂，我趁着它还钉在骨骼上的时间用力往后拉，只听“咔嚓”一声，那玩意就消逝不见了。伴随着它的消失，我的头也好像被抽走了什么一样变得沉重起来，这种感觉就好像连续几个星期没有睡过觉一样难受。“意识！”一时间我想起了“树根”的来源，连忙大喊道：“别看赛场的如何东西！那家伙使用的是精神攻击，被扼杀的话就再也醒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