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弃的故事大纲：好流氓(名字待定，第四部分)(12)

“还是找不到合适的工作。”
郑誉敷衍地应了应声，好让成哥继续往下讲。
几杯下肚，酒力发作，成哥慢慢话多了起来：“阿誉你还是好好读书吧，别跟我一样做了个流氓，最后弄得这样下场。”
“隆裕那边还是很歧视我们这些人的。现在隆裕和烈阳接轨了，你在烈阳这边做的事情，在那边的系统里都能查出来。，只要查到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直接清退。”
“他们就没想过你的感受吗？”郑誉停住了准备夹菜的右手，不解地问道。
桌对面的成哥笑了笑，吸了一口手中的双喜烟，又看向大排档外奔腾不息的车流，轻声说道：“完全没有。”
郑誉有些发愣，随后的便是深深的脊骨发寒。他在自己的脑海里不断搜索着各种心灵鸡汤语录，包从别人那听到的和自己为了装博识胡编的，想要找到什么东西来提振成哥的精气神。
“……那嫂子呢？她呢？”郑誉刚说出这话就后悔了。酝酿了这么多，结果最后脱口而出的确实这样一句无厘头的话题转移句。
成哥放下手中的酒，思索片刻后又拿起来小酌一口：“分了。”
成哥眼光暗淡无光，继续说道：“就这样，分了。”
郑誉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把这沉闷悲痛的气氛扭转过来，他只能低头吃着，强装这一切都正常的很。成哥一口又一口地酌着手中玻璃杯装着的啤酒，自言自语似地说道：“有机会的话，阿誉你还是不要做流氓混混了。没必要糟蹋自己的前途。”
“没事，我还在读书。我还有机会。”死马当活马医吧，借坡顺势就把这个话题盖过去算了。
走过漆黑的楼道，郑誉回到家门口，熟练地用钥匙打开了家门。此刻，他的脑海里还是成哥那副苦闷自哀的模样，他想知道成哥到底在隆裕经历了什么，会让那个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成哥得这么颓废。
郑誉没多想，径直回了房间躺在床上。
流氓生活吗？郑誉不明白什么是流氓生活，自己过去做的那些事情，都算是流氓生活吗？离开了流氓生活，再像若文那样好好学习，就能成为大家眼中的正常了吧？郑誉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的生活该去往何处。
怀着这些想不出答案，郑誉沉沉睡去，而此时窗外的烈阳市，却如一台过热的柴油机降冷完毕后那般诡异地沉寂。
（第某章：就酒谈心）
“那你有给明慧带啤酒吗？”若文停下了手中的汤匙问道。郑誉不自觉地往后压了压椅背，轻缓地继续说道：“当然带了，只不过没有想到喝酒聊天，会聊到很多她没怎么讲过的事。”若文把汤匙放进炖盅，彻底停了吃食的意思，抬头看向郑誉，略带醋意地问道：“她……她跟你讲了什么？”
郑誉接过若文递过来的炖盅，稳当地放回保温袋里，说道：“她……”
郑誉顿住了。这会儿他才注意到若文脸色不对。“她过的……其实比我们想得要……孤单……”郑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会吞吞吐吐，明明这句话只是一句很简单的陈述，但却沉重得声带和唇舌发声颇为吃力。
听了这话的若文脸色没有好转，自顾自地说道：“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