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节 永生的诅咒(2)

“百年，千年......”我默默地自语道。
“在此之前，你会忍受无穷的寂寞，你将经历无尽的时光，你将在无限的轮回中不老。英魂啊，选择吧。就此消失于虚空、抑或委身于时光？”
漫长的寂寞吗......
还是就此终止呢......？
要是能够重来的话......等待或许也不算什么吧......？
况且，或许我还能再次，看看春日的阳光呢？
秋千，壁炉，书本，玩偶......
我的......家人们......
果然还是放不下这些呢。
“我听从你的建议，远方的、未知的人。我会成为英灵，我还有心愿要实现。”
“许可。”
我的眼前忽然一片光明，身体也变得轻松起来，可是在绝对的光明中，和在绝对的黑暗中一样，什么都看不见。我感知不到其他人的存在，只有我自己。没有人和我说话、没有人陪我玩耍，只有我抱着的玩偶整天伴着我。
空虚，寂寞，无趣，绝望，什么样的情绪我都有过，但最终又被我压抑下去——为了继续存在，这些都是值得的。
这样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直到我又现界于此——直到我，遇见了你们。
重新见到阳光的那天，我靠在熟悉的壁炉旁，哭了好久，久到我自己都忘记了太阳几度升起、又落下。
再后来，我就遇到了你们，可以和我一起聊天、一起欢笑的你们。那些日子，我很开心。
但我有我自己的目的，有我自己的心愿。为了不给别人添麻烦，我不想让更多人牵扯进来，所以我隐瞒了这些事情，我不想让我的朋友——请容我这样自私地称你们为朋友吧？——为我费心。这些旧事，只要我自己承担起来就好了。
可是啊，没想到，在面对曾经夺去我生命的人的时候，我的内心竟然瞬间被过去的恐惧和痛苦填满。如果没有你们的帮助，我的存在，大概又要就此消失于虚空之中吧。
还真是，抱歉呢......
皇女坐在椅子上，优雅地讲述了她不曾提及的往事。
“也就是说，虞小姐说的没错。雅科夫·尤罗夫斯基——确实被我赋予了永生的诅咒。哦？不过我听说很多人把这叫作祝福......难道他们都希望活那么久嘛......”
“原来......如此。”我定了定神，好不容易才让思绪回到眼前的谈话中来。
“这样的报复......也很残酷啊。”福尔摩斯喃喃自语道。
“委身于时光，制裁以死亡——这就是复仇者存在的意义，也是我的夙愿。”皇女转身看向尤罗夫斯基，后者伏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身上的伤口还未愈合。而一旁的Ruler，身体却逐渐虚化起来，好像要与空气融为一体一般，越来越淡薄。
“那么现在，我大概明白事情的原委了。”福尔摩斯清了清嗓子，摆了个很帅的姿势，“这是常识啊，我亲爱的朋友。”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