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道(一)
小孩很安静的望着水面,鱼线半躺在河水之上,底下则有鱼儿来回游动。突然鱼线动了,小孩急忙喊道:“爷爷,有鱼,有鱼!”
老人被小孩的喊声所惊醒,他迅速的握住鱼竿,向上猛提。看来钓到了大鱼,老人显得很是吃力,在一旁的小孩也上前帮忙。经过半盏茶的较量时间,鱼最终落网了。
小孩望着筐内那条银白色的鲤鱼,着实欢喜,在乡下这种银鲤很少见。老人携着小孩一同回了村庄,村庄名为“莫家村”,这里没有战乱,没有罪恶,也就没有县衙。这位老人是莫家村的村长“莫长青”,他身边的小孩,是他最疼爱的孙子,也是他唯一的亲人,莫雪尘。
莫雪尘的爹娘都是在一次祸乱中丧命的,莫长青没有能力救下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唯一能弥补这个遗憾的就是将他的孙子抚养长大。莫雪尘很懂事,不仅能替爷爷干一些轻活,还能为村里的村民办事,所以村民们都喊他“小村长”。
回到了家中,莫长青将银鲤倒入水缸,银鲤一入水便活跃起来,莫雪尘时不时还调弄几下。“尘儿。”莫长青喊了一声,莫雪尘将手指从水中抽出,跑向屋内,有点小喘:“爷爷...叫尘儿...有...有什么事?”
莫长青笑了笑:“尘儿,家里没盐了,快去陈婶那买点,等下烧鱼要用!”莫雪尘没走几步,莫长青又道:“记住,一定要给钱!”莫雪尘笑了笑:“爷爷,你先杀鱼吧!我很快就回来!”
莫雪尘飞奔到陈婶的杂货店,陈婶见到他便笑道:“小村长,什么事这么急呀!”莫雪尘很老练的说道:“家里没盐了,陈婶,爷爷叫我来买些!”陈婶转身进了屋,过了片刻便取出了一包盐,递在莫雪尘手里。
莫雪尘伸手给了陈婶两个铜板,可陈婶只是笑了笑:“不用给钱了,你们爷俩尽心尽力,帮了我们很多的忙,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们呢!”莫雪尘小嘴嘟着,突然他放下钱,迅速向外跑去,跑了几尺后还回头向陈婶做个鬼脸,弄得陈婶直乐,他才很满意的离开了。
回到家中,莫长青已经清理好银鲤。莫雪尘将盐放好,便去看他爷爷如何切鱼。砧板上,鱼已经被刮下鱼鳞,鱼鳞在阳光下格外耀眼。莫雪尘看着鱼鳞,心中莫然产生了一股不一样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微妙但很清晰。这天,莫雪尘对着鱼鳞发了一天的呆。
夜已深了,莫雪尘躺在自己的床上,思考着那种感觉,很快便迷糊的进入梦乡。着夜过得很漫长,莫雪尘的梦也做得很漫长,似乎就这么过完一生。他从睡梦中醒来,那种感觉是一种莫名的“侠义情”,在这样的和谐村庄中出现这种感觉实在少见,可在莫雪尘心中,最大的愿望已经变成锄强扶弱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莫雪尘的身上,很温和的将他从睡眠中唤醒。他起身伸了个懒腰,即刻闻到一阵饭香。起身下床,看到桌上美味佳肴,可爷爷却不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