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鹤堂 x 我 ] 短篇(2)
熟了之后我便再也不敢偷偷溜出去上网了,毕竟我上的是重点高中,孟哥老爱唠叨我让我好好学习。我心说我就算天天上课睡觉也能考个第一,但我终于还是没说,因为孟哥知道我第二次月考成绩下降之后着了慌,恰好那段时间他和九良的工作也不忙,于是每天晚上带着我俩去我家楼下的冷饮厅给我补课成了我高中生活里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之一。
他拿着一本书坐在角落里看,周九良对着谱子弹刚学会的曲子,我就一个人闷头写作业。黑色圆珠笔划过劣质的本子发出“唰唰”的声音,我抄完了最后一句诗词。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
我终于熬到了上大学,见证了他们的一夜爆红。
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我特意把他二位攒了个局,还在我家楼下的冷饮厅。我晃着小腿把还没开封的录取通知书向着他俩一推,示意他俩打开。孟鹤堂这个怂货拿钥匙链上的小刀颤抖着划了十几下也没划开,周九良吞了口口水,壮着胆子一把抢过,“嚓啦”一声给撕开了。
明晃晃的挂着 “北京大学” 四个大字。
孟鹤堂这个泪窝子浅的,当时抱着我就哭了,边哭边说我这几年的功夫没白费白菜终于长大了大到可以拱猪了嘤嘤嘤嘤嘤……
我瞥着周九良也蓦然红了眼角,揉了揉怀里孟哥的头发推了他一把:“行啦你可快起来吧我衣服都湿了……”
孟鹤堂抽抽搭搭的爬起来,转身又靠在了周九良的肩膀上,边擦眼泪边说:“你高中三年每天晚上下了晚自习都来这家冷饮厅写作业写到很晚,回家还要学到凌晨,我真的是……你出息,没辜负我……”
我故作严肃的点了点头心说能不晚吗消消乐我才打到一百九十多关。天知道每次考试想保持第二有多难……我得一边沉痛的站在老师办公室听他们苦口婆心的劝我再努努力一边在考试的时候估摸着要错几道选择题,成绩下来了还要难掩悲伤的趴在桌子上抽噎一会儿。后来我才知道这恶心的行为叫做控分。
第一?万一我考第一了孟哥不给我补课咋办?
万年老二就万年老二吧,咱认了。
眼看我和九良都快吃完了孟哥还在那里一个人独自悲伤,颇有一副哭倒长城的架势。我贱兮兮的凑过去,下巴抵在他的左肩上,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他。
草啊
这么一看更好看了这谁顶得住
他的泪珠还颤颤巍巍的垂在长长的睫毛上,眼角是情欲的红。我抬手擦去了快要凝固在他脸上的生理盐水,捂住了他的眼睛。手心很快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我转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用剩下的那只手揉了揉他已经换成了中分的顺毛,努力的冲着周九良努努嘴:“瞧见没有,多娘们。”
那是我这辈子离他最近的一次。
……
没躲过,他还是结婚了。
从我工作开始我们的联系就变少了,我经常坐在办公室啃着面包看着电脑上播放的他们的演出视频,天南海北世界各地。我看着周九良以前瘦的捏不住的身材像吹气球一样鼓起又瘪下又鼓起,心里暗暗思衬是不是孟哥又给他天天做可乐鸡翅把他喂胖了。我看着孟鹤堂左手无名指的戒指戴上又摘下又戴上,窗外是暴雨连绵。